簡單的決定,他要抓緊時間去看吳悠他們的狀況。
“那我收好,不過你放心,這些都是我們大家公有的。”說完安無咎便去找其他四人。
“兔子剛才說的是暈死過去,應該都還沒有生命危險。”
終於,他在金屬房間的後方找到了四個手術檯,其餘四人全部都在那兒。安無咎跑過去,檢查他們的脈搏和鼻息。
看到吳悠蒼白的臉,還有已經被抓爛掉的手術檯床單,安無咎心中很是難受,他吳悠的手,見他的指尖都已經被磨破。
說不上為什麼,看到吳悠,他好像真的能看到自己妹妹的影子。
但仔細回想,對妹妹的印象卻又不甚明晰,更多的是童年時期她的模樣。
“他們現在都很虛弱。”楊爾慈用手捏了捏他們的肌肉,挨個兒檢查了一遍,“針對兩顳部位的電擊,不過很奇怪,這種強度竟然對肌肉沒有造成多大影響,我懷疑電擊並不嚴重,他們是被系統調節了神經敏感度,所以因為劇痛暈過去了。恐怕得過一陣子才能醒過來。”
剛說完,最右的喬希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嘴裡說著語無倫次的胡話,不住地求饒。安無咎立刻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臂,“不要害怕,已經得救了。”
看到安無咎,喬希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斷地重複道著歉,說自己不應該按那個按鈕。
“我還以為我害了你們,我以為你們都出不來了。”喬希擦著眼淚,臉上滿是後怕的神情。
“這不是你的錯。”安無咎心裡清楚,換作是任何一個人,都有權利為了自己的安危按下停止鍵。
“沒什麼可抱歉的,”楊爾慈頗為難得地寬慰起他人,“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樣,如果不是疼得受不了,你也不會按的。”
或許是因為經歷了這樣一場看似孤立無援,背後卻又承受著許多人幫助的遊戲,楊爾慈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為她起名爾慈,恐怕也是希望她存有慈悲之心。
“我們應該是第二組通關這個遊戲的人。”沈惕打了個岔,把大家的悲傷情緒悄無聲息地轉移,“我聽兔子說的。”
楊爾慈皺眉,“那隻兔子究竟說了多少話?”
“第二組?”安無咎有些好奇,“那第一組是誰?”
“傳說中的積分最高者。”沈惕聳聳肩,“具體是誰還不知道。”
“積分最高?”楊爾慈想起些什麼,“我聽說有一個目前二十萬積分的人,因為犯規所以被公示在黑歷史玩家專欄了,不過就一天。”
“怎麼個犯規法?”安無咎覺得奇怪,聖壇裡的遊戲規則一般限制並不多,更何況遊戲本身都有可能犯規作弊,誤導玩家。
“他在禁止暴力的遊戲裡殺了npc。”楊爾慈說得很簡單,“而且是即將復活的npc,你們知道吧,淘汰過的人還有機會在遊戲裡復活,只要他們做足夠多的npc任務,就可以重新進入遊戲,只要重新進入的那次活下來,就能正式復活。”
“好難啊。”沈惕長長地嘆了口氣,“還是死簡單一點。”
安無咎聽他這句話,心裡像起了個小疙瘩似的,本來想說什麼,最後又沒說,換了句別的。
“那人叫什麼名字?”
楊爾慈想了想,“馬奎斯,一個美國人。我不清楚他是不是積分最高的,總之是我見過最高的一個。”
在他們的交談中,吳悠也睜開眼,第一個發現他的還是沈惕。
“你醒了啊?”沈惕伸出手去捏他的臉,“你有感覺嗎?看著我幹嘛,該不會是被電傻了吧。”
吳悠氣得都有力氣把他的手拍開了,“你走……”
“不逗你了。”沈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