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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口又在突突地往外蹦,身體裡的某個部位也不由自主地鼓脹,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也在這時,女人突然轉過頭。梁軍武一驚,趕緊低下頭。梁軍武不知道自己臉上寫著什麼,但從女人果斷而持久的逼視中發現,自以為藏得很深的東西全部暴露在女人面前了。

梁軍武多麼希望女人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來。道理很簡單,當女人發現他向她挪動身子說不定把他當成了一個流氓,這一想法又使梁軍武覺得困惑。

噢,自己和女人之間是什麼?只不過是狹路相逢的等車人,千萬別幹出愚蠢可笑的傻事來。梁軍武開始安慰自己,只要火車一到,這樣就會擺脫面臨的困惑。

可是欺騙自己也未免愚蠢,眼下使他害怕的是他內心的某種東西。

梁軍武又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長長吐出個菸圈,腦海裡想起當兵時的一些事情。

他是從農村走進軍營的,沒想到,軍營裡是清一色的男兵,偶爾有個軍官的女朋友或家屬探親,他的目光都會跟過去。有人說,軍營裡看見一頭母豬走路都是漂亮的,這並不誇張。

沒有女人的軍營,男人都會變得更加粗野和放蕩。後來他從部隊到鎖陽,與社會直接接觸,特別是他成為市委機關幹部以來,那種壓抑的東西得到某些釋放。

只是現在做起了組織部的處級幹部,有些東西不敢隨意而有些收斂。

梁軍武若無其事地抽著煙,眼睛的餘光感到,女人仍在看他,看他的時候,好像是用眼角看的,眼裡有一層他看不清的東西。梁軍武想看清這層東西,又怕引起她的懷疑。梁軍武想,女人是不是在尋找保護?男人應該保護女人,可是女人需要什麼樣的保護?在還沒有弄懂之前,不敢魯莽。梁軍武又想,說不定,女人依然把他當成流氓?梁軍武不想成為流氓。他又挺了挺身子,去看兩條永遠走不到一塊的鐵軌,腦海裡突然想起那些個東北兵。那些東北兵比南方兵長得高大,他們仗著自己的高大欺負南方兵。梁軍武在東北這兒算是南方兵,他為保護自己曾用狠毒的一招制服了一個東北兵。那是他和東北兵進澡堂就相互比私處,突然間有個驚人的發現,東北兵雖然牛高馬大,私處卻沒有南方兵大,這個發現連那個東北兵自己都感到意外。從此,那個東北兵再也不敢欺負他了。梁軍武想起自己狠毒的一招,不由地笑起來。空曠的黑夜,他的笑聲顯得很亮,笑過之後,突然發現,女人正吃驚地望著他。梁軍武趕快收住笑,目不轉睛地去看面前的鐵軌。

梁軍武的這種姿態很快被破壞了。實際上,他意外地陷入這種異常境遇,要他保持一種尋常的狀態是非常不容易的。碎銀般的月光,毫不吝嗇地灑向他們。梁軍武趁著月色,又毅然地轉過頭。這次他發現,女人的眸子裡意外地有一點令人顫慄的光,雖然女人的眼裡只洩露出一點點,那是一種慾望之光。梁軍武突然想起佈告上的那些強姦犯。也不知為什麼,他會在此時此刻突然想起那些強姦犯,這讓梁軍武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然而他的確想到了那些強姦犯。他從懂得男女私情起,就想女人如果不願意,男人怎麼會去那樣做?後來他結婚生子,走到今天三十多歲了,他還是那樣認為,只是比以前更深刻了。他認為女人如果不願意,男人怎麼做得來那種事。那事要命的是需要女人配合才能完成呀。而那些強姦犯竟然做下了,他們是怎麼做下的?在他心裡一直是個謎。這個謎,梁軍武又覺得有些怪異。怪異的是,同是男人,他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