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杳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聞到空氣中帶著清甜的草香,耳邊還伴著時不時的幾聲烏鴉叫。
她發現,自己好像不在暮府中!
費力的伸出手摸索著周圍,觸碰到的是一地的泥土和枯葉,這裡分明就是一處樹林。
強忍著身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掙扎著站起身來,摸了摸腰間,還好摺扇還在。
她也不知道這把摺扇是從何而來,但自從她有記憶以來這把扇子就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或許是母親留下的遺物吧。
裳杳拖著殘破的身體,踉蹌地在路面摸索著,試圖找到出去樹林的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什麼地方,但至少要找到人才行。
只是女孩的身體太過虛弱,還沒走兩步就已經倒在地上,但她仍咬咬牙往前方爬去。
與此同時。
雲庭內,正在聽祈鶴彙報訊息的雲卿野心口猛的一痛,四肢處也蔓延開劇烈的疼痛。
“主神你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說。”雲卿野慵懶得半躺在軟榻上,用靈力將身上的疼痛壓了下去。
“我前去查探,發現只有暮家的的上空有了結界破裂的痕跡,前面的時候暮家的結界已經全部消失。”
“暮家?”雲卿野若有所思地想道,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暮家,暮時休。
沒記錯的話,好像就是裳杳的舅舅。
“說來也奇怪,從前屬下調查了那麼多次,從未察覺到暮家有什麼結界,以暮時休的實力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強大的。”
結界,暮家。
難道說!
雲卿野坐直了身子,突然想到什麼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祈鶴,去暮家。”
“是!”
雲卿野剛站起身來就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四肢延伸到心口,最後一陣噁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主神!”祈鶴哪裡見過雲卿野這副樣子,瞬間施法準備渡自己的靈力到雲卿野身上,卻被男人一把攔住。
“是契約,是契約同體了!”
男人站在黑夜裡,隱約的月光照打在他的身上,一身純黑的絲質襯衫,銀灰的長髮下一張幾近妖孽的面容此刻正張揚地笑著,嘴角邊的血漬顯得男人像是盛開的黑夜中的彼岸花。
誘人,卻又危險。
這時,雲卿野手中的摺扇也開始猛烈的震動,閃著耀眼的光芒。
男人隨即跟隨摺扇的牽引,驅車離開了雲庭。
價值千萬的黃牌勞斯萊斯在公路上疾馳。
祈鶴開著車,後排坐著的男人正雙腿交疊,閉目養神。
祈鶴跟著摺扇的指引開到了郊外的野林邊,四周別說有人了,就是連鬼影都沒見一個。
“主神你確定摺扇牽引的地方是這裡嗎?”就是祈鶴怎麼看這裡都不像有人的樣子,“我們不是要去暮家嗎?”
後排的地男人睜開雙眼,狹長的鳳眼看了一眼摺扇,摺扇散發出的光芒愈發的強烈。
“是這裡。”雲卿野清冷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可是這裡別說人了,連鬼影都沒有一個........還真有一個。”
祈鶴話還未說完,就看見從一旁的樹叢中緩緩爬出一個白花花還黑乎乎又紅彤彤的玩意。
定睛一看,竟是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髮的女人,只不過女人身上的白衣已經被血染紅。
裳杳拖著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奮力地爬到了樹叢邊,這時聽到了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聲音有在耳邊停下。
靠著自己失明後靈敏的嗅覺,裳杳知道車子還停在這裡,想到自己或許有得救的一線可能,裳杳不顧劇痛用最快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