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這位姑娘是誰?”
“沐月夕。”白銀規規矩矩的垂首站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蘇城沐家的?”阮青援繼續問道。
“是的。”白銀很用力的點頭。
“中了夢千年。”阮青援再問。
“是。”白銀的回答更精簡了。
三個有關於沐月夕的問題,阮青援提問的人卻不是沐月夕,這讓沐月夕很鬱悶,她有嘴,她會說話,不要這麼無視她好不好?
正在沐月夕抱怨阮青援無視她時,阮青援突然衝沐月夕行大禮,“草民阮青援見過欣悅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事出突然,沐月夕一時不查,生生的受了他一禮,一驚一愣,忙雙手虛扶,道:“藥王不必如此多禮,月夕愧不敢當,藥王快快請起。”
“草民謝謝郡主。”阮青援長身而起,不卑不亢的道。
那個帶著斗笠掩住真容的女子突向前一步,盈盈拜了下去,“民女黎霜華見過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沐月夕剛要說不必多禮,白銀跳了出來,“原來是黎家丫頭,江湖上不似傳言說你病得快死了,怎麼突然好了?”
“是冷哥哥治好霜華病的。”黎霜華嬌羞道。
冷哥哥,好親密的稱呼,沐月夕淡淡的笑了,詠詩和綴墨的臉色微沉,韶婷暮婷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
“隨風現在何處?”阮青援問道。
“他在廚房,小狐狸的身子弱,他在幫她熬補藥。”白銀低垂的眼中精光閃動。
一直注意著阮青援的沐月夕留意到他眼中快速地閃過不悅,緩緩地垂下眼瞼,她或許該告辭離開了。
“師父,您回來了。”冷隨風端著補藥恰好走了過來,遠遠地看到了阮青援,忙道。
“再不回來,我的藥草,就要被你拔完了。”阮青援語氣平和,可沐月夕還是聽出裡面暗藏不滿,她不敢辯解,為解夢千年的毒,冷隨風的確動了阮青援不少珍貴藥材。
“我有補種藥草的。”冷隨風小聲的解釋道,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詠詩。
詠詩伺候著沐月夕喝了藥,回房休息去了。阮青援師徒去了藥房,白銀很認命地領著黎霜華安排她的房間。
晚膳時,黎霜華摘下了斗笠,露出真容,十六七歲的年紀,她的容貌讓沐月夕想起紅樓夢裡對林黛玉的描寫,“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軟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又見一美人,自從投胎轉世來到這異時空的古代,沐月夕見過的美人實在是太多了,沐月夕考慮是不是繪一張百美圖,以留念,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抽空看了眼被阮青援抓進藥方訓了一下午的冷隨風,他情緒不是很低落,面色還好,到底是外甥加徒弟,阮青援捨不得罵。只是,沐月夕雙眼微眯,他為什麼看都不看黎美人一樣呢?
一定是做賊心虛。沐月夕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在椅子上坐下了。
“郡主吃飯,阮伯伯吃飯,白師叔吃飯,冷哥哥吃飯。”黎霜華禮貌地把吃飯的人喊了個遍,然後才提起筷子。
“隨風,這幾個菜都是霜華為你做的,你多吃點。”阮青援指著桌上其中的三碗菜道。
冷隨風嗯了一聲,手中的筷子根本就不去碰那三道菜,阮青援瞪了他一眼,冷隨風視而不見。
黎霜華的眼眶眼瞅著就紅了,咬著筷子,含情脈脈地看著一臉冰雪的冷隨風。
沐月夕沒興趣去安慰美人,努力吃飯,吃菜,準備吃晚飯就走人,管他是郎情妾意,還是狼狽為奸。
“郡主,草民有一事要請教郡主。”阮青援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