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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來的時候,家裡人極力反對,這10年,跟家裡一直關係緊張,她受到很多委屈的時候,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

我聽著,聽著,突然感覺很痛苦。

10年都過來了,是什麼讓他們的生活發生了突變呢?

第一,是他動手打過她幾次。

我在想,要是換了我,和我兵戈相見的女人斷然不會再繼續了。這是原則吧。忍耐到了極限,武力並不是不能用的,就像小布什在攻打伊拉克之前,據說三天三夜沒吃飯,一直在禱告,一直在求上帝做工。現在的情況好像是這樣,在伊拉克境內,美國部隊幾乎沒遇到什麼大的障礙,薩達姆處了極刑了嗎?基督教裡不太可能,以小布什對上帝的虔誠,也不太可能,最後,老死罷了。

對於我來說,態度也是一樣吧,共存,感情也是一樣的。為什麼要走極端呢?

再說一句題外話,我到今天也不相信新聞裡所描述的薩達姆被處絞刑的結論。

第二,長期的清貧生活,導致了兩個人脾氣的乖戾。

這個怎麼說呢,結婚並不是一場名正言順的賣淫,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由感情到生活,一輩子的事情,他老婆高中畢業,也沒太多的特長……另外,哥們是某省書法協會的會員,寫一手好字,諸子百家無有不通,國學基礎很好,這一切決定了他文人的思路和生活方式。酸,但自得其樂,而女的就受不了,何況女方長期也找不到好的工作,男人的命不好吧,開過公司,做過工作室,開始的時候在他所在的省當老師……但文人,就那麼輕鬆地放棄了一切,到現在三十好幾,可以說一無所有了。

第三,沒有一個長期穩定的居所,導致兩個人都沒安全感,生活就如浮萍一樣,婚姻哪能牢固?

原因太多了,今天是寫日記,也不想分析太多。

那幾天,丫頭一過午夜就打深圳到北京的長途電話,說是省話費。還沒開始就吃苦了呢,有一天她打電話的時候告訴我,你弟弟死活要週末過去幫我搬家,不讓他來都不行。我說這個勞力你就可以隨便用了,他肯定不會省力氣。

弟弟多希望哥哥有個好嫂子呢,他肯定不遺餘力地去做。這一點我相信。

幫一下吧,你可以找三五十塊錢的工人,但那怎麼是一個比法呢?

弟弟人好,心好,為哥哥好,自然為嫂子好了,何況他們倆已經很熟悉了。在異地,弟弟有這樣一位嫂子,嫂子有這樣一位弟弟,我過去,就像一個家了,不論怎樣,也會有點溫暖!

那幾天丫頭一反常態地打電話的時候撒嬌,聲音輕輕的,心裡一陣感動。我都沒怎麼著就這樣溫柔的一塌糊塗,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要吼幾次才能讓她正常過來,因為那聲音帶著黏糊,還有一些絲絲拉拉的噪音,根本就聽不明白她的呢喃,這還了得。

那時候,我還在北京的香山腳下,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喜歡寫一點字,發點牢騷。我知道不久就要去深圳了。人啊,就像浮萍一樣,我什麼時候想過那個年底會去深圳呢?

丫頭瘦小的肩膀承載了太多的東西,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除了愛,我還能給你什麼!

當我背上行囊,榮耀卻無從談起。一路走來,總是夢想著有遠大的前程,疾病勞頓,血雨腥風,從老家到北京,再到西安,再到深圳,家的感覺多好!

我知道,我們彼此有著千言萬語,我們彼此有太多的擔心和難過,就像離愁別恨,說起來輕描淡寫,但生活卻是一頁頁的日曆、一頁頁的日記,字裡行間是我們的腳印。

呵呵,真的,我這個人,淚腺太發達了,那一年,沒怎麼哭過。打電話的時候,我哭過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五六年的紅顏知己麥子,喝醉了酒,哭得一塌糊塗。上次見到丫頭的時候,也跟丫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