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
低燒,可怕的低燒來了。
記憶很清楚,可我不想告訴丫頭。她在選擇我的時候就知道這些情形——這種低燒可能把我送進無底洞一樣的醫院。
四五年了,我幾乎沒吃過藥。
四五年了,我幾乎不怕高燒或低燒了,吃點藥就能應付過去。可是,這個可怕的夜晚……
半夜的時候,丫頭要睡了,她摸著我的額頭說,明天去個診所吧,咱別去醫院,那個廣東大夫開的點滴便宜,他的醫術也不錯。
我很固執地拒絕了丫頭,先等等吧。
過了幾分鐘後,我莫名其妙地問丫頭:老婆。
她回答地很響亮:怎麼了?
我咬字很清楚地問:有時候,我怎麼覺得你腦子有病呢?
她慌亂了,我很少這樣問的,她以為她做錯了什麼事情,趕忙問我:怎麼了呀?
我說:其實,你可以不選擇我的,我一個人的話,就不用連累你了,追求你的人那麼多,隨便一個都比我強百倍,而你卻揀這份罪受……
這時候,她已經給我衝好了感冒沖劑,丫頭在叫我起來喝藥。
我遲遲不想起來。
後來,她乾脆衝過來拉我起來。
當她的手碰到我的胳膊時,才發現我的胳膊已經溼了一大片,是淚水。丫頭一邊擦拭我的淚水,一邊說,羞啊羞,還哭呢。
我說,讓我哭一下吧,就一下下。
可是,我起身的時候,發現丫頭的眼睛也是溼潤的。
那幾天,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老婆真好!
是啊,這個老婆真的千金難求。我是什麼呢?一直在躲避出版社一個編輯的電話(已經完成了稿子,找我估計是修改或者談合同的事情),另一位編輯也找我,依舊沒接電話。
接了,就意味著又得開始沒日沒夜的那種日子。可是我的身體……
那幾天,丫頭非要我稱一*重,穿的是夏天的衣服,只是那雙大頭皮鞋有點重,96斤的樣子,跟年前差不多,但丫頭一個勁地喊我瘦了許多。跟她走在大街上,我想起了《徽娘宛心》裡的男一號吳慧祥(李宗翰飾),那種小心翼翼的步伐,那種小心翼翼的語氣。而丫頭就像大包大攬的宛心(李冰冰飾)。
感覺自己是在廢寢忘食地發洩著自己的不滿,痛苦與悲傷,吶喊和絕望……我的朋友,我的丫頭,我為什麼要折磨你呢?
只要我在,丫頭肯定不怎麼上網了,她對網路失去興趣了,只要看著我,她似乎滿足了。也許,這是南方女人賢惠的地方吧,她才不關心我寫了什麼。
有那麼一段時間,會想到很多很多。
如果我再出什麼問題,丫頭怎麼辦?真的不敢想下去!感謝上帝在我最最需要丫頭的時候,將天使般的丫頭交到我手上,曾經在夢裡,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子就是這樣的,我很幸福了。
可人的丫頭!
我可不想失去你。
我得承認,在我身上發生了太多的奇蹟了,是的,是奇蹟。在春節回家的時候,妹妹嬉皮笑臉地說:“哥哥啊,你怎麼就能找到這麼像你的嫂子呢,太像了——鼻子,嘴唇,連小眼睛都像,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我其實是比較不好看的一個人,但妹妹那麼一說,這丫頭的確還有點像我了。
幸福。
席捲全身的幸福。
可是,我怎麼捨得發生侵犯這種幸福的事情呢?
那時候,我也用丫頭的QQ,偶爾會有幾個在深圳的男的找她,丫頭也會給我講起他們追她的事情。
他們都很優秀。
他們甚至在我不在的時候還想找丫頭一續前緣呢。
我用我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