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要一吐,眼淚就會控制不住地噴湧而出。
我心裡其實很難受。
大概5點40左右的時候,看丫頭的QQ,已經不線上了。我以為她今天正點下班。
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著《古文觀止》,一點兒也靜不下心來。兩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一個電話,也不見人影兒。
其實,我可以想象,換個平心靜氣的口吻,我要是問她,你怎麼連個電話也不回呢?
她一定會回答,那你為什麼不打?
這樣,我們的對話立刻結束。
倔。
有一個好處,就是她可以背叛一切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包括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
倔。
同樣有一個壞處,在她不順心的時候,還是會以那種背叛一切的力量跟你較勁。
兩個小時的無音信,就是這樣一個道理吧。她覺得她不開心了,就可以用一種極端的力量來對抗你,即便她不說一句話,不傷你一句話。
時間就這樣靜靜地流淌著,在敲字的當兒,我刻意測試了一下自己的心率:112次。
平靜了好多,就像我和丫頭的關係一樣。
不論怎樣,我得嘗試著去理解她。這麼大一個城市,其實,只有我和她。這是一個整體,也是兩個個體。兩個個體鬧了矛盾,或者不開心了,怎麼說,也得朝著整體利益的方向使勁吧,要是反了,時間一久,再牢固的堡壘也會垮塌。
——19:29
半個小時後,接到她的電話。
她剛下車,在車站,讓我出去吃飯。
磨磨蹭蹭地出去後,她坐在車站旁邊的凳子上等我,看起來很開心,或者,裝作很開心吧。她指著旁邊一家新開的湘菜館,示意我們進去看看。
我面無表情地告訴她:“我不吃,你要吃就去吧,下午吃的都吐了。”
她說:“那就回去吧。”
我說:“回去你吃啥?”
她說:“我自有辦法。”
走到半道,我想起今天停水了。沒辦法,只能在路邊找點小吃。
我牢騷著說:“過了一週非人的生活。”
她回答:“那是你自找的,能怪誰?”
說完這句話,我們倆就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直到回家,沒再說任何廢話。
此刻,她將買來的酸辣粉分裝成兩碗,說是酸辣粉,實際上是路邊的小吃攤做的米線、蔬菜、海帶等等的大雜燴,我看了一眼,沒放辣椒。
但我現在實在不想吃。
也許,這段文字能被大家看到,也許,就這樣放在電腦裡了。
她很忙,我發脾氣沒道理。
可是,總感覺自己是個被照顧慣了的角色。受到點委屈就想逃避,可是,天下之大,我能逃到哪兒去呢?在父母那裡,短時間可能可以,時間一久,照樣無路可逃。
有一種負累的感覺吧。
我沒做錯什麼,丫頭也沒做錯什麼。但我心裡始終不帶勁兒,憋著一口氣,導致整個身體系統也跟著紊亂起來,先是沒食慾,然後吃了東西后嘔吐。
一直在渴望一種平淡而寧靜的生活,哪怕毫無章法、毫無規律。可是,這樣的要求都太高了。這個社會,想要過好一點,就必須得付出,比如丫頭的付出。她在工作上的如魚得水,當然得付出家庭的生活時間,這個平衡,怎樣才能完美?或者,趨於完美?
太難了。
真想找一個地方,一個小小的城市,靜靜地,靜靜地,吃著藥,讀著《老老恆言》之類的養生書,呼吸著新鮮空氣,隨便鑽幾個小飯店,混個半飽,過個踏實。這樣的地方有嗎?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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