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家裡只有他們老兩口,吵架什麼的也很方便,再也不用顧忌有兒女在身邊,一些話不方便說的尷尬,吵來吵去還是那幾句,有一次,老爸火了後大吼一句:“大不了離婚!”
我聽到後的確激動了好幾天,為那個離婚的事情,我冷了老爸老媽好幾天,讓他們先談判,我告訴妹妹和弟弟,千萬不要在這幾天打電話騷擾了他們的雅興,讓他們先自個兒談判去。
兩三天沒理,老兩口兒都覺得缺少了點啥,一個個偷偷給我們幾個打電話,並且信誓旦旦地說:“這婚是離定了。”
口徑是那麼的統一。
戲演了幾天,還真有點假戲真唱的味道了,這讓我大為光火。玩玩就行了,何必要驚動一大家子人呢。
那時候丫頭也在全程跟蹤這件事情,她的態度由最初的跟我一樣的看戲變成入戲了,終於對我破口大罵一次:“還真沒見過父母離婚看熱鬧的主兒,我看你是賣呆的不怕事情大吧?”
我咋就成了賣呆的了呢?我是當事人之一好不好!
我跟丫頭罵罵咧咧地打賭,我說太瞭解他們了,我一個電話過去,那邊肯定歡天喜地。
後來,我打電話的時候是這麼說的:“你們離婚可以,但別扯上我,我和小的在深圳,妹妹在青海,今天你們離婚,明天我們就換號碼,妹妹要是不想在青海,我也拉到深圳,到時候你們別想找到我們三個。另外,別說我們不養你們,反正老爸有退休工資,我會關注你們,但你們別想知道我們在幹什麼!等你們離了再告訴我吧!”
你是我最簡單的快樂(2)
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
然後我讓小的再去和稀泥,就說哥哥聽到這事情後很上火呀,都和嫂子吵了三天三夜,臉色那叫一個蒼白,都兩天沒好好吃東西了。
一來二去兩個電話,妹妹也很有狀態地進了角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罵了哥哥半天。弟弟則是一個勁地說哥哥的好話。
那邊算是交代好了,接下來我在抽菸看電視,和丫頭吹牛皮。
果然,當晚就接到了老媽的電話。
她不會撥電話啊,是哭著喊著求著老爸給我撥的電話,電話未通,哭聲先到:“兒啊,你是我的兒子啊,我們倆就是吵個架,哪有那麼多的事情,他要是離婚,我明天就死給他看!”
看看吧,能有什麼事情?
他們要的就是個兒女們的在乎。我幾天沒吃飯,他們怎麼知道,聽小的添油加醋那麼一描述,聽妹妹裝腔作勢那麼一哭泣,看來這幾個娃都引起重視了,這就叫目的達到,還能讓姥姥哭給他們看啊,那是不可能的。他們自己覺察到這次地震的餘波不小,見好就收了,才叫明察秋毫,對吧。
再過來說說丫頭,昨天下午的時候,她去會計學校,我吃完午飯後一直跟拉麵館的夥計們聊天等她。等到無聊,借拉麵館的腳踏車四處兜風。
身體畢竟不行啊,騎了兩三公里,已經氣喘吁吁。
丫頭回來後看到我滿頭大汗,有了能鍛鍊身體的慾望,就趕緊慫恿我買輛腳踏車,山地的都成。
我說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一瓶脈動,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
到了家,我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她拿來了枕頭,拿來了脈動,後來覺得地板不舒服,轉移到床上,從下午四點多一直睡到七八點。
丫頭連續看了三集電視。
每一集電視加了廣告後,她就來騷擾我一下:“男人,還睡呀?晚飯怎麼吃?”
“誰做?”
“當然是你做啊,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她看電視入迷了,就想著我來做飯,她繼續享受。
“不吃,不餓。”我繼續睡覺。
直到等她改口說她做,我起來吃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