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早已被急躁和擔心填滿。
少年沒有原因的昏了過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有可能是因為他剛剛太衝動,被嚇到了,也可能是因為之前去了農藥廠。
所以他才擔心地緊。
顧昱珩對祁遇相關之事都記得一清二楚。他本就是一株玫瑰幻化而成,農藥對花草來說就是天敵,不亞於奪命的毒藥。
誰知道那廢棄的農藥廠會不會有殘留,會不會傷害到祁遇的身體……
這也是他就開始確定位置時,慌張的原因。
世界上對祁遇任何有危險因素的東西,顧昱珩巴不得將之毀掉,什麼也不留,這樣,他的小少年就安全了。
——
另一邊,廢棄的農藥廠。
周圍不再一點人煙也沒有,宋清帶來的人已經將整個農藥廠團團包圍,連只鳥也飛不出去。
既然顧昱珩發話讓他幫忙,作為兄弟,自然是不能拖後腿的。
宋清今天依舊是一副精英斯文男的打扮,眼鏡換了銀絲的邊框,更顯禁慾氣質,和周圍黑衣強壯的保鏢格格不入。
「走——」
他帶著幾個壯碩的保鏢,悄悄上前去,儘量不打擾到裡頭的人。
顧昱珩只讓他過來,說是自家媳婦兒被綁架了,讓他來善後,現在宋書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
只知道,大概顧家的準夫人是脫險了。
謹慎起見,他輕輕敲了敲門,打了個手勢讓其餘保鏢躲起來。
他在門口站了半晌,屋內沒有一點聲息,似乎沒人。
宋清皺眉,剩下的黑衣保鏢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他又敲了敲門。
依舊沒有聲音。
宋清給保鏢使了眼色,輕輕一揮手,眾人心領,分散在周圍警戒。
「嘭——」男人修長筆直的腿在門上一踢,房門瞬間大開,陽光照進廠房,出現在眼前的畫面讓眾人面面相覷。
包括宋清。
廠房早已廢棄,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一眼望去,一目瞭然。
大門正對著的方向,枯瘦的兩人被一根繩子栓上,纏得緊緊的,五花大綁像捆著破爛的垃圾一樣,丟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屋內的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農藥味,讓人有些不舒服。
宋清用手扇了扇鼻子,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挑眉。顧昱珩說他去找媳婦兒,讓他來善後。按理說,他應該還沒來過這兒,那現在這個場景就有趣了。
他偏頭示意保鏢上前去,身後人匆匆圍成一圈,將地上的綁匪團團圍住,以免兩人突然暴起。
許是祁遇的眩暈技能效果太好,直到現在,兩人都睡得和死豬一樣。
就算被宋清重重地踢了一腳,都沒醒。
「拖上車去。」他揮手。
既然還沒醒,等老顧把那邊處理好,自然會親手料理他。相信老顧那個護犢子的,也想自己動手。
他搖了搖頭,上車走了。
-
喧鬧的市區行車道上,黑色的轎車以快於別人幾乎一倍的速度行駛,惹得行人頻頻回頭。
顧昱珩把著方向盤,不時著急地看著後視鏡裡祁遇的情況。後座上,祁遇正安靜地躺著,面容蒼白。不仔細看心胸的起伏,幾乎都以為是個死人了。
快了,馬上就到了,寶寶再堅持一下。
他已經通知了醫院,宋書早已在等候著了。
路上,轎車的喇叭按得通響,甚至連紅綠燈也不管不顧。好在,路上沒出什麼事也算是安全到了醫院。
……
「嘭——」又是一陣響亮的開門聲。
「宋書,快,看看他怎麼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