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個沒人的地方好。皇上在此,豈可過於放肆?”
笑聲果然小了許多,有幾個精明些的、又不至於喝得很醉的,一邊哄勸一邊把那幾個眼看就要“酒後亂性”的粗人從幾乎赤身的少年身上拉開。
人群中站起個金燦燦禿頭胖子亦是醉酗酗,卻還是一眼看到自己的兩個站門口的徒弟,笑著嚷道:“看了半天軟綿綿的歌舞也該換換口味了。我這兩個小金兔崽子,剛剛學了一套漂亮的刀法。何不現醜,在大殿上就當著皇上的面來個金光閃耀,給大家看個熱鬧!”
果然一片叫好聲。
禿頭胖子回頭看“皇上”,果見“龍顏顯悅”,立刻喊一嗓子:“站那邊愣不什麼愣,還不快給大家來現醜?”
一片笑罵中,兩外“小金面罩”略一猶豫,還是站在了場中央。
二人慢慢抽出了背後的金刀,在地毯上站了一小會兒,開始舞刀。
當真是舞動。
雖說兩個大塊頭,舞動起大刀來卻是行雲流水,身形隨之瀟灑。再加上金刀,金衣,金面罩。猶如場地上兩道舞動著的金光閃耀,當真眩人眼目。
禿頭胖子一邊看著一邊稀奇,心想這兩娃兒什麼時候使刀使得這般瀟灑?只是酒喝得多了,腦中一片糊塗,看著兩“徒兒”使出自己從未見過的嶄新瀟灑刀法,竟也沒有細想。抱起面前的大罈美酒,大口大口地灌下喉嚨。
不多時,刀法使畢。所有人鬨然叫好。
地毯上二人瞅著“師父”,見對方喝酒喝得高興,還衝自己翹大拇指笑得圓臉擠作一團……自然是得意“徒弟”給師父掙面子。
在場子人都是識貨的。見這兩大塊頭不光身形瀟灑,刀法亦是使得精絕,瞧那水平,倒像是比師父還要明顯強些。
彥王自然識貨,沒看了幾招臉色微微一變,復又恢復平常。等一套刀法使完,坐在龍椅上笑道:“後生可畏,金老頭的兩個徒弟,竟然也使刀使得這般出息。一點兒都不嚴於師父呢。”
禿頭胖子已經醉得一時爬不起身,只是趴在那裡呵呵傻笑。
彥王看似漫不經心來一句:“金老頭的兩個徒弟,怎麼身形明顯比平常要高大一些?”
地毯上兩人握緊刀柄不言語。
彥王微笑著:“金老頭,你看你是不是得把這兩人面罩摘下來驗明正身好一些?”
禿頭胖子稀裡糊塗應一聲是,卻還是抱著酒罈爬不起身。
彥王微笑著站起身來,臉色突然轉寒。
鐵大眼疾手快,取出懷中一飛梭,擲出,當然沒有能傷得了彥王,卻還是帶著彥王一片衣角飛速回到主人身邊。
鐵大把龍袍碎片一扯兩片,一片瞬間綁信鴿腳上,一片扔給三弟。
三弟那個碎片亦是塞入懷中信鴿竹筒中。
彥王喝一聲:“拿下!”
兩個兄弟轉身就跑。
如果江湖異士不是多喝醉,鐵氏兩兄弟本來是很難跑掉的。
殿內醉鬼多,衝入大殿的護衛們多是些不濟事的。兩兄弟揮大刀拼殺,很快殺出了人群。
一衝出殿堂,就把懷中兩個信鴿放出。
兩個發不出聲音的鳥兒撲扇著翅膀向府外的方向飛去。
護衛長曉得這兩小小信鴿不定會帶走什麼,急令弓箭手準備。
鐵氏兄弟一把摘下面罩,替兩個小小信鴿擋去箭雨。
憑著兩把金刀使出來的刀風,兩個小小信鴿很快沒入夜空中。
二人見信鴿已然安然離開,盡皆露出欣慰的笑容。
鐵大鐵三不再硬打,拔腿就跑。
無法再透過地道,只有奔向竹林。
眾護衛們追至竹林邊上很快停步。
果然,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