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骨。
“不管是河流還是魚缸,只要是魚,都是可以找到自己的樂趣的!”
“不一樣的,人在河中可以無拘無束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在魚缸裡,它連呼吸都要受到限制,就像這魚,你把它關在魚缸裡,說不定,它的主人哪一天不高興了,就會把它變成盤中餐,你知道那種隨時隨地的痛苦嗎?”南宮雪一語雙關的深凝端木瑾。
端木瑾頓時語結,南宮雪的話讓他不禁心悸,是這樣的嗎?她當自己是一條被放在魚缸裡的魚,擔心他隨時會殺掉她?
她真的就這麼的想要離開他?
“那隻魚兒如果乖乖的待在魚缸裡,它的主人是不會殺掉它的,而且它的主人會給他最好的一切,讓它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如果它一定要離開呢?”
“魚離開水,是不能活的。”端木瑾握緊了雙拳,眼睛死死的盯住她,似乎是在警告,也像是在威脅。
“就算是跳出魚缸等待的是死亡,它也會拼力一試!!”南宮雪的臉上揚起自信的表情,眉眼間閃動著動人的光芒。
端木瑾似乎感覺到一桶涼水將他從頭澆到腳,全身一陣冰涼,涼得讓他感覺到好似冬季已經來臨。
“我相信,魚的主人,一定會想辦法,封住它所有的出口。”端木瑾咬牙微慍的衝口道。
南宮雪深吸了口氣,看著他久久不言語,然後甜甜一笑的揚起嘴角:
“那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你知道什麼了?”端木瑾驚怵的蹙眉,他剛剛有說什麼了?
“我是說,我知道了你的答案!你對我,是霸道、佔。有和不擇手段。”
“雪兒,你聽我說,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端木瑾看她臉上那抹無神彩的笑容,不由得心悸,他甚至以為她似乎已經變成成了一條跳出魚缸的魚,拼命的在地上掙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也是她的心中所想。
“沒關係的,我已經不在乎了,從今天開始,不管王爺怎麼待我,我都不會生氣,王爺不是想讓我笑嗎?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對你冷冰冰的,希望王爺可以滿意!”南宮雪揚起燦爛的笑容,輕輕的道,一張一合的唇,那抹笑容,卻也只是牽動了唇角。
這一瞬間,南宮雪也感覺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選擇的是第二種,他只是想要困住她讓她無法出去,任由她在魚缸裡掙扎,直至死亡,他也不會放過她。
是恨吧……
現在也只有對他的恨,才能讓她繼續可以活下去。
“雪兒,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端木瑾瘋了一般的握住了她的雙肩用力搖著她,試圖要將她搖醒。
她怎麼總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端木瑾和南宮雪二人只顧著生對方的氣,完全沒有發現,有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
“那王爺是什麼意思?那我想問問王爺,你再選一次,你到底會選擇哪一種?”南宮雪逼視他。
“我……”端木瑾心急的想要開口,但是現在似乎他選哪一種都是不可能的:
“我覺得,應該有第四種,因為我……”
端木瑾剛開口,突然南宮雪的黛眉狠狠的皺了起來,腿一顫,似乎要昏去,端木瑾的話還沒說完,連忙扶住了她的肩膀。
“我的腿!”南宮雪痛咬起唇,雙手緊揪端木瑾的衣襟,她背上的傷太痛,她想轉頭看,剛動一下,全身便痛得讓也招架不住。
“你的腿怎麼了?”端木瑾急急的忙,低頭便發現,南宮雪的小腿上不知道何時竄出了一條青黑色的蛇,只有尺餘長。
南宮雪突然聽到端木瑾的抽氣聲,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一條蛇,嚇得她腿一顫,一動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