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這麼巧,就像是影子主動把身體送到了刀刃上一樣的準確。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稍一遲疑就會給他逃跑的機會,腹部中刀並不足以致命,阿爾豐斯想要地是他的腦袋。如果這傢伙不是在得意忘形中說出親眼看到阿薩辛的殺手被殺的話,或者阿爾豐斯會放他一馬,能夠練到透過影子進行攻擊或者逃避的本事並不容易。除了刻苦的練習還要加上先天的才智才能達到這種地步,他稍微起了點愛才之心,但和整個計劃相比,這種念頭稍一湧現馬上被冷酷的現實所取代,不能留活口,和迦岱然那些遊牧民族不同,他看到了不應該看的事。
莫妮卡的手臂突然橫向一帶,匕首在影子地腹部拉出了一道半尺長地口子,鮮血混合著內臟直衝出來,隨即散發出又腥又臭的氣息。
影子的反應也很快。身體馬上順著匕首移動地方向硬生生的向旁邊橫移開了半尺。不然怕是連肝臟都被切成兩半了,他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狂吼,不甘、無奈、恐懼、憤怒……全都出現在逐漸清晰的面孔上。影子開始實體化了,這是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光憑相貌看起來還非常英俊,只是面色一片鐵青,顯示著他十分不甘心自己喪命於這次“意外”的巧合下。
阿爾豐斯的身體突然躍起,手肘重重的撞在這個青年人的肋骨上,利用身體的衝撞力把他撞得直接向後跌飛出去,緊跟著又補了兩腳,一在前胸一在後腰,將後飛地身軀踢向半空。隨後再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四擊一氣呵成,直有如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呆滯的表現。
“蓬”的一聲,青年人的身體重重的落到沙漠上,實體後的臉部血肉模糊,扁平成了一片,鼻樑早已經消失不見了。阿爾豐斯輕輕吹了吹自己的拳頭,他終於實現了自己的諾言,把鼻子打進了鼻腔內。
莫妮卡和青年人這時候才意識到阿爾豐斯一直都在假裝受傷。不然絕不可能作出這麼流暢地動作。
這人的生命能不但沒有減弱,反而還在加強,如果意志足夠強悍就還能在死亡之前進行最後一次反擊。阿爾豐斯可不想在這時候撞上去,身影稍動,往後退了兩步,他就像一隻沙漠巨蜥,慢慢等待著受到致命傷的獵物死亡後才上去確認戰利品。
青年人慢慢掙扎著爬了起來,單手撐地,雙眼惡狠狠地看著阿爾豐斯,瞳孔不但沒有擴散,反而變成了極小的一點。
這是危險的訊號,表示所受的並不是致命傷,不然不會這麼冷靜,阿爾豐斯也感覺到了危機,只有每天都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才會出現這種凌厲的眼神,或者,他是某種獸類的變形體,像奧帕一樣混在人類社會中生存。肚破腸流對人類來說已經是致命傷,但對很多野獸,這種傷口其實算不上什麼。阿爾豐斯就曾經看過一條蛇,肚腹明明已經被猛禽的利爪抓破,但照樣能夠癒合,說蛇是龍族的近親並不為過,它們都有著極為強橫的傷害忍受力。
“你不是人類!你究竟是什麼生物?”阿爾豐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青年人,沉聲喝問道。
莫妮卡看了一眼阿爾豐斯,他是不是瘋了,這個時候還多說些什麼?管他是不是人,趁機了結一切麻煩才是正題,難得擁有一個扳回的機會,就這麼溜走也太可惜了吧。
阿爾豐斯不僅不動,反而還後退了兩步。一個不斷增強的能量護層正在將青年人的身體層層保護起來,那張人類的面孔也開始變形了,兩排黑得發亮的鱗片逐漸形成,將面板覆蓋得嚴嚴密密。
“想不到竟然有人赤手空拳就能將我打回本體。人類!慶幸吧!你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青年人的身體也開始產生了變化,雙腿慢慢合併在一起,身軀逐漸延長、拉伸著,隨後身上冒出了一層輕煙,衣服也在煙霧中逐漸消失。手背、肩膀和頸側的部分露出了大片大片的厚鱗,嘴唇橫向裂開,仁中部分出現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