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滅,一道道,一條條,一溜溜的雙色光流不停地迴繞旋飛,刃光狂舞之中,連空氣都在呻吟,在嗚咽。
“好!”霍比肯毫不吝嗇地大聲讚道,手中大刀隨著戈爾的巨劍快速無比地翻飛劈砍挑刺,閃耀著紫光的刀勢有如排空巨浪,層層疊疊撲向巨劍。
那邊──
護住柄王的侍衛拼著最後一口氣將身體肌肉急速收縮,使得愛莎絲前進的槍尖滯了一滯。
這一滯不過秒耳之間,但已足夠了!
棕色身影手中長劍挾著深青之光自後直刺愛莎絲的心臟,另一道雪白頎長的身影則徒手向銀色的槍桿拍出金色的掌風,嬌小的雪白身影后至一步,白金色的魔能球彈向愛莎絲的頭顱。
愛莎絲右手一抖,迅速抽出銀槍避開拍來的掌風,身子同時一矮,躲過魔能球和後背的殺劍。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地而起,手中銀槍化成千千萬萬,騰出片片濃濃紫氣,橫掃攻擊自己的三人。
此時,她心中已是恨極,殺死國王的最後機會已然失去,餘光掠過之處,頂廊上是不斷被砍翻的死士和逐漸停歇的箭雨。
二十五年的等待和隱忍難道就這樣被粉碎了?每次離王位都只有一步,一步距離而已!不,她不甘心!絕不甘心!
以一敵三,槍桿隔開尼維刺向咽喉的深青利劍,槍尖直挑蘿莉公主的腳跟,她看到了,這是女孩唯一一處沒被光波罩住的地方。
蘿莉公主畢竟年少,武別和魔別都還欠火候,面對逼到腳下的槍尖竟飛身躍起,平白給了愛莎絲最好的機會。
千鈞一髮之際,大神官虛指彈出一道金色術氣,宛似靈蛇一般纏捲住已抵到腳跟的槍尖,狠狠拉拽,險險緩解了危機。
“呼──”女媧長長吐出一口氣,無限感慨道:“這小鮑主還是太嫩了,不過那絕色大神官還真是不簡單啊!”
“保護自己的女人,哪有不積極點的。”童話滿臉的不以為然,繼而沮喪道,“要說我才倒黴,不就是到王宮當個臨時幫傭麼,結果卻被無辜地捲進這場王室血戰中。”
話音剛落,一支黑色的破魔箭對著她的腦袋飛了過來,還沒靠近三尺,便被小黑椅把上伸出的黑色冷條打了回去。
“小童話,別怕啊,本武器馬上把那不長眼的傢伙滅了。”幾根漆黑的冷條在她身邊張揚地舞動著,陰森森的語調掀起的血腥一點不輸坑外的殺戮。
“嗯。”童話懶懶應著,目光順勢遙望過去,一個黑色身影倒下了頂廊。
看多了,看久了,她已由開始的驚駭變成了麻木,眼前各式各樣的畫面彷彿是上演的一場辨模比較宏大的影視劇作。哪怕慘叫聲不絕於耳,哪怕鮮血在眼前橫飛,她也沒有絲毫真實感。呵呵,看來她果然不是啥良善的人種,心理承受能力在阿奇和四不像的調教下也是與日俱增的強大。
嘆口氣,她還是不滿地嘟起了嘴,“唉,你瞧,我還要時刻提心吊膽地遭受流箭的威脅。”
這──提心吊膽的該是那些不小心飛出流箭的生物吧?女媧很是不屑這一搭二對事實的歪曲,她眼中看到的是不管飛來多少支流箭,都會被那把會變形的武器一一抽回,支支奪命於瞬息之間。
多麼具有主觀能動性的武器啊!不用教育,不用操控,自個兒就能禦敵,時不時還安慰主人兩聲,比她身下騎著的這個和背後只知道撥箭的那個貼心多了!這一點委實讓她羨慕不已。
“倒黴個屁!你少不知足了。想我身為延維族的專職使臣,出使十次起碼有六次都會遇上類似事件。”女媧白了童話一眼,忿忿中含滿無奈,“至少這次是我躲得最輕鬆最愉快的一次。”有你那武器在,就算流箭密如牛毛,只要靠著你這棵大樹下乘涼,怎麼都用不著我操勞了。
呃,她好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