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這個馮子都有一天在酒樓喝酒,同樣的有一個陪酒的好婦長的很美麗,馮子都就調*戲人家,這女子就解釋說她是陪酒的,不是舞姬歌姬,是不陪身的。”
“可是馮子都色迷心竅的,哪裡能聽的進去,對這個女子揉揉捏捏的,那個女子就打了馮子都一巴掌,警告馮子都,原話是這樣說的:‘男兒愛後婦,女子重前夫’,意思是你們男人喜歡拈花惹草,而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是很在意自己丈夫和家庭的。”
苟參覺得楊惲很有八卦的天賦,楊惲接著說:“馮子都哪裡肯依,這個陪酒的好婦竟然敢當著許多人的面打自己,就鬧開了,結果,兩人都被帶到了京兆尹。”
“可是京兆尹的人還沒問案,有一個叫張章的人就跑來,將馮子都和霍顯的事情抖了出來,呵呵,京兆尹的人一看,完了,這事咱管不了,就上書了,正巧蕭望之這廝嗅覺靈敏,眼光獨到,趕緊說下那麼大的冰雹是有人亂政導致的,老天爺這是在示警大漢朝!”
“天子當時所慮我們不知如何,但蕭望之上書的正是時候,於是乎,霍家從這事上被查,亂子越查越多,最後,滿門抄斬,長安血流漂杵。”
楊惲其實就是說蕭望之是個投機鑽營的行家裡手,苟參吸了一口冷氣,說:“那個張章,是何許人?他怎麼能知道那麼多事?”
楊惲笑了,搖頭說:“不清楚,這個張章也不是官吏,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後來霍家完蛋了,這人也就憑空消失了,究竟他怎麼得知霍顯和馮子都的事情,這,只有天知道了。”
苟參覺得楊惲笑的大有深意,於是明白了,那個張章,其實和穎水的李明俊一樣,就是皇帝派去監視的暗探。
那麼今天這事情和以往發生的,又是何其相同。
那個張章是天子的暗探?
——想到這裡,苟參猛然的醒悟了,自己這次來長安沒有被皇帝接見,在未央宮宣室殿外站了大半天,會不會是因為李明俊被殺了,所以劉詢心裡惱怒,可是又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李明俊是死於自己的手中,天子就用這樣的方式來懲戒自己呢?
楊惲看苟參有些失神,以為他想到了今晚富平候張勃的兒子張臨打陪酒好婦的事情,就笑說:“今晚這事,你不必說,也不必管,你這小小的穎水縣令在穎水、在潁川郡是風*流人物,可是在長安卻無人認得,很正常,而我,也是不必提了,畢竟如今我也很是庶民了,人家可以不給面子,但是這件事肯定不會就這樣放下的。”
“期門郎甘延壽和衛士令朱博那都是什麼人?”
“天子禁衛軍的面子,不是什麼人都能拂逆的,更何況,還有那個張猛。”
楊惲冷笑一聲說:“羽林衛秩奉三百石,期門郎六百石有加!張猛,博望侯張騫之孫也,博望侯雖然去世多年,可是在大漢國提起來,誰人不豎起一個大拇指說聲‘好!’,張臨,無知小兒罷了,富平候張勃今晚要是見了這幾個人還不知如何,張臨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視這幾個人如同無物!真是活得膩歪了。”
苟參聽了搖頭說:“其實今晚這事是事出有因,張臨也許是知道,也許是瞞在鼓裡,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我,因為那個一直沒路面的申公權。”
苟參在穎水將原家褚家兩個世族徹底剷除的事情,人人皆知,長安人就是不認識苟參,也聽說過他,京兆尹的申不同和穎水原家的關係大家也心知肚明。
楊惲冷笑說:“君子朋而不黨,小人黨而不朋,如今不管這事是因何而起,但是已經不僅僅是你這個穎水縣令的事情了。”
“富平候?於定國?呵呵,你說那個申公權一直躲著不露面,依我看,倒黴最早的,也就是他了。”
“至於說原因,呵呵——反正你不要管了,我本來不想惹事,張敞那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