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天子劉詢,看劉詢怎麼處理這件事。
“他們都能不顧京兆尹威嚴抬棺鬧事了,如果單純的是家屬鬧事,我又何懼哉?但是別後有人別有用心,我還不能辭官不做了?”
“他們要鬧,我就陪著他們鬧?我乾脆不幹了,這些人願意幹嘛就幹嘛去。”
“怎麼?只許他們抬棺,還不讓我公車交印,這叫什麼道理?”
張敞看著苟參笑笑的說:“行冤獄使者不是都去京兆尹調查了嗎?那你們慢慢查,我自然喝酒作樂,還不陪他們玩了呢!”
楊惲就問:“那你既然知道有人搗蛋,為何不直接去見天子,這不是做賊心虛?”
苟參沉聲說:“京兆尹被人抬棺圍攻,子高兄沒臉去見天子,所以只有在未央宮外交印,這樣也是為了保全天子愛惜的一片情意,目前形勢不明就見天子自辯,不太合適。”
“所以依我看,子高兄這樣挺好。”
張敞聽了更加的覺得苟參見識不凡,他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以退為進,乾脆的辭官不做,看那些人怎麼收場,又要如何的鬧。
三人這下一直暢飲到了黃昏時分,楊惲早就醉爛如泥,張敞也不勝酒力,苟參心裡有事,就回到了烏衣巷。
一進到家門口,苟參就覺得氣氛怪怪的,果然,進了門就看到李雲聰和幾個侍衛站在廊坊裡。
像昨日一樣,一輛不怎麼顯眼的馬車停放在院裡,六匹清一色的的黑彪馬綁在牆根,苟參還沒說話,李雲聰滿臉堆笑說:“待詔!苟公子回府了。”
幾個侍衛對著苟參笑,苟參說:“幾位何時來的?為何不進屋坐?”
這時丙女就迎了過來,為苟參彈著身上灰塵,輕聲說:“敬武公主在屋裡,姐姐陪她說話……”
李雲聰幾個笑的更加燦爛,全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苟參好笑,自己好像不是回到了自己家裡,倒像是做客到了高陵縣劉敏的封邑一樣。
劉敏心思倒是仔細,兩次來找自己都非常低調,苟參偏不急著進屋,對著李雲聰幾個說:“苟參在外有事耽擱了,倒是讓幾位久等,丙女,趕快請幾位到後面坐,上吃食酒宴起來,如今天色昏暗,想必眾位也餓了。”
李雲聰拱手說:“待詔不用管我們,還是趕緊去覲見公主的好。”
苟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自顧進屋了。
苟參一進屋就發現屋裡堆放了很多的器物,都是日常所用的,但是製作的都很精美,心想這肯定都是劉敏帶來的。
果然,前堂劉敏懶洋洋的坐在那裡,身子斜斜的趴著,眼前放了幾個藍田玉做的杯子,她百無聊賴的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而花紅卻在下首,像是在為劉敏研磨墨,見到苟參進來就急忙行禮。
“苟參拜見公主千歲……”
“你可回來了,你去哪裡了?”
“讓人家等了好幾個時辰!”
花紅看看苟參,就出去了,苟參走近劉敏一瞧,見他在紙上橫七豎八的寫著風箏、風鈴,瘋子、苟參這樣的字,就哀嘆了一聲。
劉敏本來等苟參滿腹怨氣,這會聽苟參嘆氣就問:“怎麼了?去哪找不自在了?”
苟參拿著一個藍田玉的杯子就喝水,劉敏說:“昨天將你的杯子打破了,今天賠給你幾個,還有,外面有一些家用的東西,算是孳息——你到底在嘆氣什麼?”
劉敏知道自己昨天在苟參這裡行為乖張,這會也不想提昨日的事情,苟參看著她鮮紅的嘴唇說:“昨夜一夜沒睡好,天明瞭才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