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炫大步流星,來到王允的書房,就見王允坐在書案後,黯然神傷。
“恭喜義父,賀喜義父!”
王炫朝著王允拱手笑道。
聽到王炫的聲音,王允耷拉的眼皮抬了起來,臉色慍怒,“何喜之有?”
王炫從容道:“今新帝登基,義父被授予關內侯的爵位,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孟玄是在取笑為父嗎?”
王允眉頭緊鎖,惱怒道。
“不敢。”
王炫笑道,隨即話鋒一轉道:“我知道義父是因為天子被廢,董賊弄權而難過,但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看到的嗎?
只有董賊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廢立天子,才能激起天下人的唾棄和聲討,我敢說今天過後,各地百姓必定群情激憤,恨不得撕碎了董賊!”
“對,對,對!眼下正是人心可用的時候!”
王允忽地一拍腦門,想到了王炫替自己制定方案時說的那些話,整個人豁然開朗。
“只是袁本初會不會在此時號召天下諸侯,討伐董賊?”
王允又陷入了擔憂。
王炫擺手笑道:“袁本初,四世三公,威動海內,只怕此時,早就急不可耐的想要起兵討賊,義父只需以廢帝的名義,給袁本初去一道討賊詔書,袁本初必定立即起兵,則大事可成!”
“以廢帝的名義給袁本初寫討賊詔書,那陛下的生死?”
王允遲疑道。
以劉辯的名義給袁本初寫討賊詔書,等袁本初接到詔書,肯定會公開討賊詔書,然後大張旗鼓的號召天下諸侯。
這個訊息要是傳到董賊耳朵裡,劉辯的小命肯定保不住了。
“婦人之仁安能成就大業!若是廢天子知道他的死,能夠換來董賊的覆滅,我想,他一定也是贊成的!”
王炫違心的說道。
王允陰沉著臉,陷入了思考。
過了許久,王允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同意道:“就依孟玄的意思吧,只是董賊老兒太小氣,只給了你參軍的職位,你要如何才能在西涼軍中立足?”
袁本初起兵在外,只是他們計劃的一環。
另一環是王炫必須在西涼軍中掌握的一定的話語權,起碼在背刺董賊時,能指揮一支兵馬。
否則裡應外合,就只是空談。
王炫笑道:“義父放心,我已經有了計劃,還請義父給我調派一些人手和錢財,再給我安排一個僻靜的院落。”
“你要這些做什麼?”
王允狐疑的看向王炫。
雖然他現在事事徵求王炫的意見,並按照王炫的計劃一步步實施。
但並不代表他完全信任王炫。
在他看來,自從王炫那日逃回府裡後,這個義子死士,就已經變了。
不僅變得聰慧多言,而且頗有城府心機。
連他這樣久經官場的老油條,都看不透。
這讓王允很是擔心。
他擔心死了一個董賊,又冒出了一個炫賊。
而且這個賊,還是他親手培養的。
但眼下,他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只能依著王炫。
得了王允的承諾,王炫立即著手進行自己的計劃。
過了一會,福伯心事重重的走進書房,對王允道:“老爺,孟玄公子在庫房那邊領走了幾十罈美酒,還有一些人手,去了郊外的莊院,要不要派人盯著?”
“哼,在我的地盤,用的都是我的人,難道你還怕他反了天?”
王允雖然對王炫的行為感到好奇,但此刻並不太擔心。
“貂蟬的身體可好?”
王允頓了頓,問道。
在王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