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塵軒,你這是賣的什麼關子?怎麼回事?”溫相國看著安子又看看詩苑,疑問道。
溫塵軒幾步上前,拱手輕鬆笑著:“沒什麼,只是安子和詩苑沒有溝通好,爹爹看看我的壽禮吧!”
“好。”溫相國頷首道。
溫塵軒轉身令道:“你們二人還不起來,將賀禮開啟?”
“是。”詩苑與安子齊聲道,起身之時將包裹拆開。
待卷軸慢慢拉開,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副山河秀麗圖,卻不是丹青墨畫,還是針線刺繡,繡得那江河似在滾滾翻湧,山巒則壯闊綿延,大氣壯麗,令人讚歎不已。
“呦!這不是失傳已久的瀾孔刺繡法嗎?”在場的官員中,有明眼識珠者大嘆道:“這繡功可是相當難掌握,能繡得這般精細,真是世間稀有珍寶,想必溫大公子費了不少心思吧?”
“哇,這就是傳世的瀾孔繡啊!”
“長見識,開眼界!”
“能看得一眼如此珍品,幸哉幸哉,可見溫大公子是個多有孝心之人,願意這麼費心思!”
在場賓客一時間沸沸揚揚,無一不讚嘆誇獎,欣賞敬佩。
榮景王見得詩苑,又一次挪不開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半響,露荷心看在眼裡,握著酒杯的手指漸漸發白。
而鄰桌的溫晁書萎蔫地嘆了口氣,沒想到再一次計劃失敗,真是掃興!
莫青如看著那幅稀有的刺繡,氣得臉都綠了,他溫塵軒到底有多少底子?怎麼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難道他會未僕先知不成?
這次壽宴,自然溫塵軒得盡風光,也更加獲得溫相國的看重。
送走賓客,收拾景臺的一切,溫塵軒怎麼也沒料到,詩苑竟然為他將事故化解,待回到詩苑的小院,忙走進屋子,看著詩苑將枯萎的百壽花清理,疑問道:“你哪裡來得那麼罕見的刺繡?”
“我繡的呀。”詩苑不以為然地說著,將冰盆裡融化的水潑在院子中。
“你繡的?你什麼時候繡的?我怎麼不知道?”溫塵軒負手玉立,問道。
詩苑轉身,對他俏皮地笑著說:“就你這幾天忙公務的時候繡的,本想送給你做生辰禮物,這次到派上用場救急了!”
“那是送我的禮物?早知道就不讓你送給爹了。”溫塵軒面上驚喜一閃而過,更多的是不捨。
詩苑拿著殘敗的百壽花走到他面前,明媚地笑著說:“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再給你繡啊!”將手中的殘花舉給溫塵軒道:“這個好可惜,如果能將此花送給你爹,他老人家一定很開心!可惜如今只能丟掉了。”
“你的繡圖已經讓大家讚不絕口了,話說你怎麼會這種失傳已久的繡功呢?”溫塵軒拂拭詩苑額上細密的汗珠,疼愛道:“今天天熱,又忙活這些,好歹休息會吧。”說著溫塵軒想幫詩苑接過手中的殘花。
詩苑躲避,將水盆一併拿起道:“繡功傳承我孃的,只是平時不想太過顯露,所以很久也沒繡過了,姑爺也忙了大半日,還是回屋休息吧,詩苑不累,等我把這兒收拾了,就來陪你好不好?”
溫塵軒溫笑著,眼中盛滿夏林中幽靜的溪水,瑩瑩泛光,低聲道:“去吧。”
詩苑抬步,正要離開,卻被前來的安子堵在門口,見他臉色依舊不好看,詩苑疑問道:“安子,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壽禮不是已經解決了?”
“不是。。。”安子欲言又止,終是無法,說道:“榮景王向老爺公然要求將詩苑帶回王府。”
溫塵軒臉色立刻暗沉,手貼在腰間的佩帶,叮囑詩苑:“你不要去,這事我來解決。”
詩苑點點頭,看著溫塵軒帶著安子離開的小院。
大廳內,賓客已散,獨獨堂中榮景王身著銀邊雲紋繡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