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一聽這話,便知道是為安清縣主的事:“知道了,咱們這就回去。”
馬車早已預備好了,書香上了車,問何旺家的:“可知道是太后娘娘的旨意還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何旺家的答道:“來的公公傳的是太后娘娘的口諭。”
書香這才放下心來,如果是皇后命她進宮,就說明皇后已經知道了安清縣主的事與書香有關,那麼書香和寧府勢必都要受到牽連。
只是,太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傳書香進宮呢?難道是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書香回了寧府,按品大妝一番,老夫人和二夫人早已得到了訊息,親身來到二房看望。
二夫人一臉的擔憂:“好好地,太后娘娘為什麼會宣你進宮?你可知道是什麼事麼?”
將安清縣主藏起來的事。書香怕走漏了風聲,只對寧致遠說過,錦瑟雖然知道,卻守口如瓶從沒漏過口風。老夫人和二夫人都是不知道的。
書香怕兩人擔憂,安慰道:“中秋節侯爺回來的時候,提起過曾去給太后請安,太后還說讓我沒事的時候可以去宮裡陪太后說話,大概是這個緣故吧。”
老夫人和二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原來還有這個話,你們竟然不曾提過。”
書香笑道:“那時候八字還沒一撇呢,我要是說了。只怕老夫人和二夫人要怪我太輕狂。”
老夫人笑了起來:“瞧你這張嘴,等會兒見了太后,可不許這麼說話。”
二夫人也囑咐了幾句,書香怕誤了時辰,便匆匆出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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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慶宮內燃著淡淡的蘇合香,兩名女官引著書香進了殿,書香不敢抬頭,向地上的褥墊跪了。行起三跪九叩的大禮。
便聽見太后溫和的聲音:“起來吧。來人,給靖遠侯少夫人賜座。”
書香告了罪,側身坐了,太后和顏悅色地說了幾句閒話,便遣了眾位女官出去。
太后這才問道:“要不是上次靖遠侯進宮,與哀家說起安清的事。哀家怎麼也想不到,安清竟然在你莊子裡。”太后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絲掩不住的顫抖,“安清是哀家看著長大的,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哀家該怎麼向嘉陽交代?你這次真是幫了哀家的大忙。”
書香忙起身說道:“臣婦不敢,縣主娘娘對臣婦有恩。臣婦粉身不足以報,何況只是區區小事。太后娘娘無須掛齒。”
太后嘆道:“你道是小事,與哀家可是大事。早就想傳你進宮問問,只是礙於皇后的眼線,怕萬一走漏了風聲,反倒對安清和你都有危險,哀家便一直隱忍。如今安清可還好好地在莊子上?”
書香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話,縣主娘娘一切安好,請太后娘娘放心。”
書香心念微轉,太后現在傳她進宮,難道就不怕皇后知道了嗎?
像是看出了書香的擔憂,太后說道:“那件事,皇上已經想好了,過幾天便會有旨意。你放心,寧家不會有事的。”
書香忙跪倒在地:“臣婦謝太后娘娘恩典。”
這樣說來,這場皇后與太后的明爭暗鬥,太后已經佔了絕對的優勢。既然如此,安清縣主就沒有危險了,書香心裡說不出的喜悅。
太后說道:“快起來吧,你懷著身孕,不必跪了。”
書香緩緩起身,試探著問道:“那……縣主娘娘……”
太后含笑說道:“還是要讓你跑一趟,親自接了安清回來吧。肅南伯和世子都已經回府,若是看到了安清一定會很高興。”
書香頓時喜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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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將安清縣主送回肅南伯府,世子與安清縣主劫後相見,對書香均是感激萬分。
書香不願打擾他們相聚,略坐了坐便起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