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看到葉孤心撥刀出鞘,紛紛將眼神看向他手中的墨刀,那漆黑的如同墨汁一樣的刀身,那異於尋常的修長刀柄,以及沒有任何開鋒跡象的刀口,全部都是人們注意的重點。可不管他們怎麼看,都不明白這樣一柄無鋒的“廢刀”怎麼可能用來執法。
看到這樣一柄墨刀,坐在雅閣上的少年滿是不屑的說道:“真是笑死人了,拿一柄還沒有開鋒的破刀來殺人,真是不知所謂。”說著轉眼看向黃衣老者,疑惑的問道:“父皇,您今天帶天兒和姐姐出來,不會是就為了看這個儈子手用那柄破刀殺人吧?”
“破刀?”黃衣老者聽到少年所說,不由沒好氣的搖搖頭,道:“如果他手中的刀是破刀的話,那這世界上的破刀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唉!真不知道你平時都在幹什麼,為父早就教過你,有些東西是不能看表面的。更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妄下定論。為君之道更是如此。”
說到這,黃衣老者指著法場接著道:“事實強於雄辯,究竟是破刀還是寶刀,你們看下去就知道了。”邊說眼神已經投到了法場之上。少年看到,也只能耐著性子看向法場。
此時,法場之上,葉孤心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漆黑的墨刀抗在肩上,驀然不動之下,像極了一尊黑色的死神。
而在法場周圍本來喧譁的場面頓時一靜,再沒有人說話,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法場之上。一種凝重的氣氛慢慢的在四周蔓延。
葉孤心的心也在這越來越凝重的氣氛中,完全平靜下來,本來冷漠的眼神突然一眯,一屢寒光自那一絲細縫中迸射而出。
斬——
一聲毫無感情的冷喝聲瞬間自葉孤心口中冒了出來,而隨著這一聲冷喝,他手中的刀動了,只見一道黑芒飛快的在空中一閃。劃出一條妖異的黑色弧光。掠過胡八粗壯的脖子,並在同時,手腕一轉,刀光一晃。
嗡!!——
一聲清脆的脆鳴之下,那奇異無比的墨刀竟是詭秘的顫動了一下,本來覆蓋在刀身之上的血澤也在眨眼之間,以一種肉眼能見的速度飛快的沒入刀身之中,等到人回過神來之時,那墨刀之上已經是無絲毫血跡。一如往常的漆黑。
只是,誰也沒發現,在墨刀輕鳴之時,一道尋常人所無法察覺到的黑氣如倦鳥歸巢一般,隨著鮮血一同被吸入刀中,這一情況就算是葉孤心同樣不知曉,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手中的墨刀在飲血之後。重量又增加了幾分。
但這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其實這種情況,他早在第一次以墨刀執法之時,就已經有過,可不管他怎麼研究都無法探之其中的奧妙。最終只能是見怪不怪,聽之任之。算起來,從剛開始計算,到如今,墨刀的重量恐怕已經增加了數十斤。
鏘!!——
只見葉孤心在血澤被墨刀徹底吸收之後,手腕一動,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刀身一轉,一聲短促的響聲過後,墨刀已然重新回到了其背上。所在的位置與先前幾乎是無絲毫改變。
這一聲歸鞘之聲,也讓現場所有人通通回過神來。再看胡八之時,隱隱只見到一條血痕出現在其脖子之上,兩隻眼睛瞪的老大,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出現在胡八眼中。彷彿在臨死之時,有何驚濾之事。
葉孤心在墨刀歸鞘之後,再沒有看胡八一眼,只是靜靜的轉身對著監斬臺上面的官員,彎身半禮道:“犯人胡八已經授首!請大人驗明證身!”
那官員點點頭,卻沒有急著讓人證身,而是看著葉孤心道:“由葉賢侄掌刀,又豈有出意外的道理。自賢侄掌刀以來,一共斬殺一千餘口,皆是一刀斃命,刀法之精準,可謂是妙到顛峰。絕無出錯的可能。”說著直接對著旁邊的官兵吩咐將屍首收棺。
葉孤心聽著上面官員的話,並沒有多少表示,再次點點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