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下無人,不知公主可願與小女子促膝而談,以報我救你之情。”雲輕將話題一轉,一改陰沉之氣。
“公主?你只是一個小毛賊,不小心被護衛軍發現才會闖入姑娘的房間。”槿嫻大驚,此女子怎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是……”終是不願以真面目示人,“你可以叫我鳴兒。至於你的身份是如何得知……”雲輕湊上前去,在她的耳邊細語,“公主殿下可以撒謊,可含香花香卻不會撒謊。”
含香花香是自己調配的,雖極像真花,卻有些微的差別,雲輕自然分辨的出。加上此女子的神態,卻與閨閣女子不同,倒像李茂所言之人。至於為何她能猜出,這還得感謝那些護衛軍,一直想著太后,這毛賊恐怕就是太后的親女兒,槿嫻公主。
槿嫻的雙頰早已羞紅,不知如何是好。
雲輕拉著槿嫻的手,在桌邊坐下,臉上帶著笑意,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開心過。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歡喜她,“姐姐,現在好好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吧。”
不知怎麼的,槿嫻放下心來,反過來拉著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畫了裡筆,說:“這是我的字,憐兒。”
雲輕大驚,名是父母所給,是由外人所稱呼的方法。字一般只有自己的至親和信賴的人私下所稱,有時候夫妻成親也未必能知道對方的字。現下,這槿嫻竟毫不顧慮地告訴了自己,怎能不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有種親切感。這種感覺……對,就像我的妹妹一般。鳴兒,我自幼只有兩個哥哥陪伴,就沒有其他的姐妹和我談心,你可願意做我的妹妹?”槿嫻也沒有想到自己對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子提出結金蘭的建議。
雲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下了頭。確實如她所說,初見她,便有早已相識的感覺。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皇宮內要四處尋找槿嫻公主,李茂等人要準備新藥,王孫要為明日的比賽練習,而月下竹屋兩女子正在細語……
槿嫻正給雲輕解說著獵奇會的精彩片段,這架勢,絕對不會輸給李茂。
“你得評評理,這王佩珊不是在故意找我的差錯嗎?”槿嫻想著,氣就不打一處來。這王佩珊總是跟在她和皇兄之後,每每打獵,總是搶射她失手的獵物。
雲輕撲哧一聲,說:“憐兒姐姐,這可就是你的敬軒哥哥的不是。”
“這和敬軒哥哥有何關係?”
“姐姐,這男女之事,你夾在中間,自然要受別人排擠。”
槿嫻大驚,原來這王佩珊打著這個主意。怪不得從小到大,王佩珊總是跟在皇兄身邊。這樣想著,以前的那些行為便覺得有些不正常。若是皇兄對她笑一笑,她的臉頰便泛起紅暈。還有一次,她在遠處,瞧見王佩珊將一樣物件遞到皇兄的手上,便匆匆離去。那時,她還以為是送皇兄的生日禮物,是如此的尋常。
“小鳴兒,對這種事情如此熟悉,難道是有心上人了?”槿嫻可不想一晚上都是那個討厭的女人。
“憐兒姐姐,這怎麼可能?”雲輕甩開手絹,打落在槿嫻的手上。
“既然鳴兒不說,就來大刑伺候。”說著,伸出兩隻手,向雲輕的胳肢窩處撓去。
“姐姐饒命,姐姐……我……我招了……”直到雲輕笑得流出眼淚,槿嫻才罷手。
雲輕尋來帕子,擦拭眼角的淚花,說:“姐姐,這些都是孃親教我的。若是相愛,女子總是想要跟在男子的身邊,縱然一切沒有回報。這世間的愛情有太多種形式,有一見鍾情,也有喜新厭舊……每一個女子都是貪心的,羨慕永久的愛情,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孃親做到了,她和父親廝守了一生,直至生命的終結。”不覺,眼淚又落了下來。
“好了,我們不談這些。快些告訴姐姐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