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倒了牙?”他問。
她只是淡淡地笑,邊把大顆的葡萄塞進嘴裡。
他們坐在二樓的陽臺,夕陽浮在海面上。紅色雲霞蔚為壯觀,歸來的漁船漂在海面上像一個個剪影,地中海的氣候潮溼溼潤溫暖,隨風傳來小提琴的歡快樂聲。
魚小晰趴到欄杆上問嶽爍磊:“這是什麼曲子?”
“我怎麼知道。”嶽爍磊坐在藤椅裡,雙腿搭在小桌上懶洋洋地回答。
魚小晰默默地看他一眼,嶽爍磊撇嘴說:“別那麼看我,我又不是百科全書。沒人規定我什麼曲子都要知道吧?”
不在意地笑笑,魚小晰依然趴在欄杆上看著夕陽漸漸接近海面。漁船被塗了一層金光,天空跟海洋顯得更加蔚藍。她著迷地望著這美妙的景色,縱使已經看了一個多月,卻怎麼也看不夠。
她跟嶽爍磊來西西里島已經一個多月了。從到這裡住下後她就沒怎麼出門,妊娠反應一直纏著她不肯走,她除了吞葡萄吃不下其他東西。一個月過去後,她的反應卻漸漸輕了,可以吃些葡萄以外的東西,可主食依然是葡萄。
嶽爍磊說再呆下去,她會把整個帕勒摩城的葡萄吃絕。
前幾天嶽爍磊帶她去了當地的醫院查體,她身體恢復了不少,胎兒因為太小沒法查。只能再次確認她真的是懷孕了,而且是雙胞胎。
聽到嶽爍磊翻譯過來的這個訊息,魚小晰又驚又喜。
她是驚得有禮。喜得無奈。
嶽爍磊鬱悶了幾天,後來便彷彿沒事人似的,繼續陪著她在這個城裡生活。
如今他們都偏安在這世界的一角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她多次提起回國的事情,嶽爍磊一直不肯,他只說再等等。具體在等什麼她不清楚。
只不過陪伴這個東西,久了就會成為習慣。像是現在。他們兩個安然地坐在陽臺無所事事地看風景,吃東西,互相之間再也不會覺得尷尬了。魚小晰也想,像是嶽爍磊這樣的男人也確實是難得的,如果能找到真正值得他喜歡的女孩才該是幸事。
她只盼著他能有放下執念的那一天。
歡快的曲子完了,演奏小提琴的人又在調音,吱吱嘎嘎的調音聲像是海鳥在叫。
魚小晰單手託著腮問嶽爍磊:“你知道一首叫a的曲子嗎?”
“不知道。”嶽爍磊搖頭,反問,“是關於什麼的?”
“我也不清楚。”魚小晰望著海面的眼光迷離起來,“我聽過一次,覺得還挺好聽的。有人說那是西西里的曲子。”
“誰說的?”
“太久了,我忘記了。”
魚小晰隨口回答著嶽爍磊,心裡充滿的都是喬陽的影子。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的記性還真不是太好。”
她嚇得渾身都僵了。
嶽爍磊猛地站起來,對著不請自來的寧遠說:“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寧遠攤攤手,說,“我來只是為了交易。只不過交易有兩個,一個人要讓這個女孩從世界上消失,一個人要讓你從這個女孩身邊消失。我到現在還沒想好要跟誰成交。”
寧遠慢悠悠地走進室內,拉出一把椅子坐下了,雙手扶著大腿望著嶽爍磊跟魚小晰,臉上做出困惑地表情,涼涼地說:“或者,讓你們兩個都消失,我就可以拿兩份酬勞。”
嶽爍磊警惕地望著寧遠,一隻手默默伸進口袋。寧遠掏出一把蝴蝶刀向嶽爍磊晃了晃,笑說:“雖然子彈會比我的刀快,不過我相信你掏槍的速度肯定快不過我甩刀子的速度,你兜裡的槍還是安心放好吧。”
嶽爍磊壓根不信,他一把將槍掏了出來,對準了寧遠,大聲說:“誰僱你的我不管,如果你肯現在就走,我給你雙倍的價錢。”
“不用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