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也不著急了,就站在原地等他出來。
好不容易擠了出來,宋言義把拿著的行李往地上一放,撩起衣角就擦汗,熱得齜牙咧嘴的,“累死我了,花州市比京城熱多了。”
等他緩夠了,宋曉才幫著拎一小部分行李,主要是她自己身上也帶著行李。
“正好趕下一趟車回縣城。”宋曉走在前邊帶路,順便跟他解釋家裡在市區沒有住的地方,所以現在是要回縣城,等她說這次回去要把新家給佈置一下的時候,宋言義的腳步頓了一下。
“你是不是就盼著我來順便給你當苦力?”
“說得太見外了,你是我堂弟我能做這種事?這不是你來的不是時候嘛,你看看你要來也不提前點跟我說,臨近要放假了直接來個信說來就來。”宋曉說得毫不心虛。
宋言義有感覺自己上了賊船,但是來都來了,總不能現在就買票回家去吧。
直到坐上回縣城的車了,宋言義才慢慢調整好心態,反正只要是能出來走一圈,做些事情也可以。
宋曉倒是非常羨慕他,說來就來了,大伯送他坐上火車就行,男孩子也不怕車上有什麼危險。要是換做是她說想去京城一趟,如果沒有熟悉的大人陪同,估計家裡也是不同意的。
“我回來之前去找了晏大哥,聽說他家裡人要去看他呢。不過他知道我要來找你,讓我給你帶了吃的。”宋言義提了提放在腳邊的麻袋。
宋曉側目,“你和他還有聯絡?”
“當然有啊,我們學校有一次組織學生去他們單位參觀學習,我還看到他了。後面他休假還來找過我。他們單位好是好,就是這個休息時間也太少了,一個月就只能出來一次,和坐牢似的。”
宋言義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他和晏橋在京城為數不多的見面的事情,而對於她,一年沒見,其實對他的印象已經開始模糊了,如果不是經常從晏雨湘那裡聽到他的訊息,如果去年拍的那些照片沒有被翻出來看到,可能這個人就這麼安靜地消失在她的生活裡了。
但是這個人又在她的生活裡有很強的存在感,比如他每次寄東西回來,她總會收到一份。就像這次宋言義來找她,都拜託了宋言義給帶一份禮物。有時候宋曉都想著,要不乾脆認個乾親算了,多個名正言順的哥。
市區到縣城的路修好後,路程確實是縮短了不少。中間路過的公社和村子不多,也就不用一路走走停停。大概就坐了二十多分鐘,他們就在縣城的站牌處下了車。然後還要再走十分鐘的路才能到家屬大院。
這是她第二次回來,第一次來還是四月份的時候。因為這邊處在縣城中心的外圍,算是開荒建的家屬院,上次還是除了樓屋其他都光禿禿的,現在好很多了,家屬院外邊的空地上已經被規劃出來一片片小菜地,都種上了蔬菜。
在家門口敲門等了許久都沒人來開門,宋長河應該還在部隊訓練。
左邊隔壁家還是花嬸家,他們依舊是鄰居。不過右邊的鄰居也換了,正常來說應該也是某個團長家,但是不知道是誰,宋曉也就沒有冒昧去敲門。
剛把自己的行李放下,一個轉眼就見宋言義一個助跳就翻牆進去了。徒留下正在翻找鑰匙的宋曉一臉懵:有門為什麼不走?
門裡邊的宋言義一臉開心地開啟門,和拿著鑰匙正要開門的宋曉撞了個正著,兩個人都愣了一下,不過宋曉很快就給他翻了個白眼:“你就沒有想過我有鑰匙?”
宋言義氣道:“有鑰匙你還敲什麼門?直接開門不就得了?”
“哦,我就是懶得找鑰匙。”宋曉拎起自己的行李,“拿東西進門。”
剛邁進去,右邊院子的人家聽到動靜過來看,一眼就認出了宋曉,“是曉曉回來了啊,你爸他們最近
都在部隊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