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元佑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夾槍帶棒的這麼罵過,臉色當下就變得難看。
他指著沈卿,「你要不是個女人,我就揍你了。」
「喲,你敢揍他,勞資打死你!」田中野重重的擱下酒杯,抬手理了一下頭髮。
容元佑嘴角扯了扯,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帶著輕蔑和鄙夷。
在他眼裡,和沈卿這種不入流的女人在一起的男人,也不會是個什麼好東西。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不會有假。
「怎麼?想打架?正好我很久沒練手了。」容元佑早就看沈卿不順眼了,現在將對她他那種不順眼全都轉嫁到要為沈卿出頭的田中野身上了。
他換起了袖口,儼然做好了準備。
田中野踢開椅子,擼起袖子就準備幹。
「打得贏嗎?」沈卿攔住他。
「打不贏我跟沈姿接吻。」
「……」沈卿表示很服。
發這麼狠的毒誓,也真的難他了。
沈姿臉一陣紅一陣白。
沈卿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沈姿,你現在是希望你的容少贏,還是輸呀?」
沈姿這會兒是真的很難堪,恨恨的剜了眼沈卿,「你一定要這麼挑事嗎?」
「容少為你打架,你心裡沒有一點開心?」沈卿冷笑。
「你……」沈姿心頭一緊,有些不敢去看容元佑。
容元佑為了她出面,她確實是很高興。
這代表容少心裡是在意她的。
沈卿把她那點心思看得透徹,滿滿的諷刺。
沈姿緊閉著嘴,那嘴角一撇一撇的,豆大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她長的沒有沈卿那麼驚艷,但也是清秀美麗,這一哭可激發了男人的保護欲和憐惜。
容元佑眉目都帶著憤怒,他瞪著沈卿,拳頭卻向田中野砸了過去。
……
警局。
錄了口供,被警察教育了一番,才通知家裡人來保釋。
田中野的父親匆匆來交了錢,也沒問他為了什麼事,說是還有個應酬就走了。
「我沒算輸吧。」田中野抹了一下鼻子。
那小白臉,看著瘦弱,打起架來倒是有勁。
沈卿左看右看,只是左眼那裡青了一塊,嘴角破了點,倒也沒什麼重傷。
「勢均力敵。」沈卿說:「謝謝你。」
「嗨,我倆能這麼見外嗎?那個姓容的我就看他不順眼。明顯他是想對你動手的。哼,我要是不替你幹他,我還配做你朋友嗎?」田中野很灑脫的揚了一下手,「為朋友兩肋插刀,應該的。」
說著,手搭在她的肩上,咧著嘴,「腿有點軟,你扶我一下。」
沈卿自然沒意見。
這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對她好的朋友。
她扶著田中野離開警局,正好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停在警局門口。
車裡的人很清楚的看到那勾肩搭背的倆人離開。
「二爺,她怎麼在這裡?」程哲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上那個女人。
大晚上的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像什麼話?
容恆收回了視線,冷峻的臉上未有半絲多餘的表情。
程哲閉了嘴,拿下輪椅,扶著他下車,才推著輪椅去了警局。
交了保釋金,簽了字,容元佑才從裡面出來。
那張好看的臉鼻青臉腫,眉宇間帶著不平的憤怒。
「容少,你跟誰打架打成這樣?」程哲瞧著容家的這位小少爺,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容家的人都不喜歡二爺,偏偏這位小少爺在知道二爺回來了就登了門,表現的很親切,讓人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