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裡,阿吉秀才算真正的把一直懸在心裡的疑問落下來,因為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真正結束了那份心的流浪,才安穩下來。可是現在什麼都不一樣呢!這個剛剛嚥氣的人竟然說自己是傑德的複製品,而阿吉秀也被說成傑德的另外一件複製品。自己竟只是一個人的複製品。
“這不是真的!”阿吉秀喃喃道。
羿飛日月說道:“我想他說的這些全都是真的,因為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可以看穿人心。只要在我身旁十米以內距離的人,他們的心裡在想什麼,我都知道。因為我能像翻閱書本那樣讀懂每個人的心。我剛才已經仔仔細細的讀過他的心了,他說的是真的。至少對他來說是,因為他的心告訴我他沒有說謊。”
“不!這不是真的!”阿吉秀搖頭吼道,此刻他只覺頭暈眼花,腳步踉蹌,他的眼睛紅了。長久以來,他經歷許許多多的挫折,他都沒有掉下過哪怕是半滴眼淚。此刻淚光在他瞳子裡打轉,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今天,他終於淌下了眼淚,他的眼淚真的掉下來了,再也掩飾再也控制不住的刷刷掉落下來。阿吉秀心中苦悶:“自己難道就只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於這世界上的人嗎?自己不是什麼羽弗永治,也不是什麼阿吉秀,更不是什麼阿迪斯。詹姆斯的弟弟。我是什麼?我算是什麼?我真的僅僅只是一個複製品嗎?”
“沒什麼的。”羿飛日月說道:“現在你的心裡在說讓你一個人好好靜靜。那好,我先離開一陣,待會兒等你情緒平靜下來後,我再來看你。”
第三十章頹廢之男,振作!
黑暗陰冷的石室裡,一個身著華服的金髮男子,正頹廢的坐在地上,因為光線太暗甚至可以說沒有,以致看不清他的臉。他所坐的地方附近是一排排重疊起來的酒桶,其中一個木桶有個小口,葡萄酒就順著這個小口潺潺的流出來,正流進這金髮男子的嘴中。酒嘩嘩的流著,金髮男子大口大口的嚥著,來不及喝下的酒順著他的嘴角溢位,染了一身,也淌了一地。
黑暗陰冷的石室忽然投入一絲光亮,灰暗中,一個人走了進來。
坐在地上的金髮男子對著那個進來的人大聲喊道:“羿飛日月兄,請不要管我!”來人正是羿飛日月。
“不!我是一定要來看你!我還要來帶你離開這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羿飛日月應道。
“我根本就不應該存在這世上,我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或許真的就如那個冰人所說的那樣,只是和冰人一樣,是那個傑德的複製人。”
“阿吉秀,記住!不管你是誰?阿吉秀也好,傑德也好,你是你,是我的朋友。名字只是符號,地位身份也只是過眼雲煙,不變的只有我們的友誼。”羿飛日月對阿吉秀義正嚴詞的說道。
長久以來,阿吉秀獨自一人在外流浪,餐風露宿,居無定所,人世間對他來說是寒冷多過溫暖的。他的如此卑微的身份地位,眾人頂多也就是可憐他,把他當作自己向善的受眾對他好點,無人把他當作自己的朋友來看待。直到他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變成了那美斯最英偉的權臣——傑德,這時眾人對他就只有敬仰加畏懼的份,誰又能將他當作朋友。梅可是他朋友嗎?他心裡希望是,可是梅可對他若即若離,讓他懷疑。卡特是嗎?也許是吧,好久都沒有卡特他的訊息了。本來還有一個頗有好感的德瑞克最有希望成為他朋友,可是自從阿吉秀看到那樹林裡的德瑞克以後,他的心裡就起了一絲戒心,自然也就和德瑞克走不到一塊了。朋友,這兩個字,對阿吉秀來說那麼的可望不可及。此時此刻當羿飛日月提及這兩個字的時候,阿吉秀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
“謝謝你!羿!我不會這麼頹廢下去的!我還要很多事情要去做。首先我就要去調查這件事情。我要看看那個正在假冒國王的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