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寶兒?是誰?那位外地姑娘嗎?為什麼你這般袒護她?聽說她長得不錯,是不是……”在美人的小心眼裡,其他的貌美女子都只能算是“長得不錯”。
“你有完沒完?煩煞了我!”一連串的追問使蕭傲雲十分不耐。“你說,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倪芷柔名字雖柔,性子卻不脫大小姐脾氣,這時見表哥對她沒有半分憐惜,又不敢對他發脾氣,氣苦道:“我關心你也錯了嗎?為何對我不耐煩?”
蕭傲雲的聲音很冷:“我心情不好,對你很抱歉。只是,你一個姑娘家沒事來男人房裡像什麼?也不怕人家說閒話。”
倪芷柔氣得直跺腳。“你……你吃了火藥啦,說話這等衝法。我們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素來不避內外,有什麼閒話好說?我來找你談天也不成嗎?”
“陪女人談天?我情願幫‘黑龍'洗澡。”
“你……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她忍不住鼻頭一酸,哽咽低泣。
他又驚又無奈,亂了手腳。大多數男人都怕女人哭,他也不例外。
“你是我至親表妹,除了師姐,就屬你和我最親,我怎會討厭你。好啦,好啦,你別哭了!你該明白為兄的不是斯文人,說話有時不堪入耳,加上今天心情不好,若有得罪,請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他歉疚的幫表妹擦拭眼淚,畢竟從小一塊長大,感情不可謂不深厚。倪芷柔趁勢偎進他懷裡,將表哥不懂自己一腔深情蜜意的委屈化成眼淚哭出來。蕭傲雲有點慌,他不懂表妹的淚水為何今日特別充沛,一時不忍將她推開。懷擁美人應該是件愜意的事,不過他心裡充塞著寶寶的倩影,暗自決定非找到她不可,這一次,一定要想法子留住她。倪芷柔心中甜絲絲,以為幾滴柔情淚已使得頑石點頭,大有斬獲。
相偎在一起的“情人”,心中各自想像著自己描繪的美景,其中景色差異何止萬里,說出來豈不可笑!
這時,有侍從在外頭求見,兩人連忙分開。
“進來。”習慣使然,蕭傲雲在屬下面前立即恢復威嚴。
“稟少主,有位自稱叫寶兒的小孩說是你的朋友……”
話沒聽完,他已迫不及待道:“她在哪裡?”
“在外頭等迴音。”
“太失禮了!只怕她不高興又會跑掉。”
蕭傲雲正愁找不到她人,聞言立即飛奔出去迎接。
倪芷柔蹙緊眉頭:“寶兒?”表哥陰沉的臉色一瞬間光彩起來,是因為寶兒,不是為她,這使她很難忍受。她忍氣追問侍從:“那位姑娘多大年紀了?”
“姑娘?他作男孩打扮,看不出是位姑娘,年紀大約十二、三歲。”
倪芷柔的眉頭舒展了,因為對方還是個孩子,可是這寶兒究竟是男是女,可引動了她的好奇心,邁開蓮足非去瞧個明白不可。
走過長廊,斜刺裡,一名藍衫男子出現在她眼前,文質彬彬的一揖道:
“祝文韜見過芷柔姑娘。”
倪芷柔笑了笑。“原來是祝相公。”這人新加入“黑蠍子幫”不久,已是甚得蕭一霸看重的謀士,聽說他狡智百出,文才很好,蕭一霸讓他沒事多和蕭傲雲親近親近,所以她也時常有機會見到他。
祝文韜一表人才,舉止十分瀟灑,很易博得女性的歡心,更何況,他有意無意的讓倪芷柔感受到他的愛慕與崇拜,“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崇拜一位天仙化人的姑娘”,這是倪芷柔所聽到最動人的一句恭維了,若非心繫表哥,幾乎把持不住。
雖無愛意,對一名熱戀自己的男人總有一點得遇知己的感激和產生莫名的虛榮心,倪芷柔證實自己是有魅力的,對祝文韜無形中更多了幾分好感,含笑道:
“祝相公是來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