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的時候,秦默坐在秦大志對面,時刻都有把這混球從窗戶裡扔出去的衝動。
老實說,秦默這輩子都沒見過像秦大志這麼……差的人。
他覺得他快要不能忍了,快崩潰了……
終於,一次和刑毅打電話的時候秦默爆發了,“我真想把這小兔崽子給剁了。”
刑毅聽著秦默咬牙切齒的聲音,不厚道地笑了,“你跟他說說,讓他改。”
“我怎麼沒說?”秦默又不是沒提醒過秦大志,“他每次都一臉內疚地跟我說下次注意,但轉身就把我的話忘在腦後了。”
這要是秦默的手下,他早就讓對方有多遠滾多遠了,可誰讓清官難斷家務事,有著一層親戚關係,事情就複雜得多。
再說,讓秦大志住下是老爸的意思,他肯定是不能趕人的。
刑毅咋了咋舌,“你是不是覺得很崩潰?”
“非常崩潰。”
“要我幫你想想辦法嗎?”刑毅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有什麼辦法,抽了他的懶筋?”秦大志連他的話都不聽,更別說聽刑毅的了。
“那你就沒想過,給他找個監管人?”
秦默從床上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找個人來看著他?”
“小孩不能慣,如果真想約束糾正他的惡習,得有個人24小時跟在他身邊。”刑毅分析說,“你和藍經常不在家,做不到這點,所以你要找個人來幫你。”
“這個人要有責任心和耐心,而且還得製得住他。”
非凡每天在酒吧忙得團團轉,肯定是撥不開時間。
羅硯就更不行,撇開羅硯有潔癖和強迫症不說,他工作上也離不開羅硯的協助。
他閉著眼,斟酌著適合監管秦大志的人選。
突然,‘李青陽’三個字在秦默腦海中一閃而過。
“謝謝,我知道找誰了。”秦默說著就準備掛掉電話去李青陽的公司轉一圈。
“等等。”刑毅讓他先別掛,“你可不能每次用完我就扔啊。”
語氣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玩笑不像玩笑,抱怨不像抱怨。
秦默猜不出電話那頭的刑毅是出於什麼心情說的這句話,他就是愣住了不知道怎麼回。
沉默半晌,刑毅似是在教秦默如何談戀愛般地開口道,“起碼也要給點甜頭,讓我感覺這是值得的。”
“你想要什麼?”秦默不知道刑毅想要什麼,乾脆直接問本人。
“我對你的廚藝很好奇。”
刑毅的意思無非就是讓秦默親自下廚,做飯給他吃。
聞言,秦默呆住了……
秦默望著天花板,尷尬萬分。
他不會做飯啊……
“我記得上次去你家,看到燒焦的鍋。”刑毅貼著話筒聽了半天沒聽到秦默回話,於是率先開口了,“你該不會是不會做飯吧?”
秦默立刻否定刑毅的猜測,“我當然會。”
做飯誰不會,米放進鍋里加水煮一煮,傻瓜都會。
“那上次那鍋?”
“是那個鍋有問題,鍋壞了。”
“是嗎?我後來用著感覺挺正常的。”雖然把燒焦的鍋洗乾淨費了刑毅不少時間。
“其實那鍋認人,好人一用就壞,壞人一用就好……”秦默有點編不下去了,說著說著自己都快笑了,他倒在床上一手摁著肚子,竭力憋住笑聲。
“你家的鍋眼光真獨特。”
“晚上再聊,我出門辦點事,十點回來。”說完秦默掛掉電話,就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鍋認人這種事刑毅居然也信,他怎麼想怎麼覺得好笑,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結果‘砰’地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