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聖上和哪個女人親近過,平日裡也無人敢親近他的周身兩米距離內,而今天,那個女人卻是毫無間隙地貼在天主聖上的身上,天,他可以理解為這是在找死麼?
“怎,怎麼可能,天主聖上不喜歡女人,不,天主聖上向來不喜歡別人離他太近,又怎麼會親自將那個髒兮兮的女人抱起?”少女目光呆滯,近乎歇斯底里地說道,臉上耀著瘋狂與嫉妒,如果受傷能夠換得天主聖上一抱,她寧願丟掉整條性命。
“聖主大人,冷煙兄弟不會有事兒吧?”易管眉頭緊蹙,看著聖主大人擔憂道。
刷刷刷,藥堂眾人的目光集體投向聖主大人,滿臉緊張與期待,只希望天主聖上不會把芷煙怎麼樣。
“難說,天主聖上不是你我可以揣測的。”聖主大人搖搖頭,心底騰起一抹無奈,連他也搞不清楚天主聖上心中究竟怎麼想的。
“不行,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冷煙兄弟置於危險而不管,我們去找天主聖上,請求他放了冷煙兄弟。”青袍漢子面色激動,胸腔一起一伏,激切地說道。
“這樣上去,不但不能救冷煙兄弟,反而還會害了她。”藍袍漢子搖搖頭,強行安耐住青袍漢子。
“那怎麼辦,我們難道就只能乾等著?如果冷煙兄弟出了事兒怎麼辦?”青袍漢子滿臉怒容,氣憤地吼道。
天主又如何,天主難道就能隨便傷及別人性命麼,冷煙兄弟到底犯了什麼錯,憑什麼如此對她。
“大家稍安勿躁,如果天主聖上真想要冷煙丫頭性命,也不會多此一舉將她抱走,再等等看,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聖主大人安撫著眾人道,也同時安撫著自己,只希望冷煙丫頭不會有什麼事兒。
祁沐楓抱著芷煙,下一秒出現在凌霄殿內堂寢宮。
涼風拂面,紫色紗幔飄飛,偌大的寢宮一眼望去好似紗幔的海洋,穿過層層遮掩,終於走到了足足可以容納七八個人的豪華大床。
祁沐楓彎身,將芷煙輕輕地放在床上,傾身而上,先是替她仔細擦去嘴角的血跡,又將她臉頰旁邊的墨髮捋到耳後,最後看著她蒼白的面頰一陣自責,心口傳來絲絲鈍痛。
目光一沉,祁沐楓大手覆上芷煙的腹部,暖暖的氣息擴散而出,調整修復著她的嬌軀。
芷煙忽冷忽熱,一會兒如墜冰窟,一會兒又似架在大火上灼燒,胃部翻滾,有種強烈的嘔吐欲。
“嘔!”終於,忍受不住,身體一顫,胃部翻滾之物全都吐了出來,耳邊隱隱傳來低咒聲,接著整個人徹底睡了過去。
感覺到芷煙不適,祁沐楓向前探了一分,剛準備查探一下她的溫度,嘔地一聲,一股酸熱全都噴在了自己的身上,從衣領往下,將他一襲紫袍染得不堪入目。
祁沐楓身體一僵,定在原地,俊逸邪魅的臉頰安全黑了下來,紫眸波動,醞釀著滔天怒意,垂於身側的大手緊握,恨不得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撕碎。
“該死的!”祁沐楓低咒一聲,額頭青筋爆出,渾身上下散出一股寒氣。
忽然,空氣猛地一顫,接著一道白色的身影闖了進來。
冥熠寒白衣黑髮,冰雪般的容顏散著強勢的煞氣,當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芷煙,再看蹲在她旁邊,臉色極度不爽的男人,冥熠寒的眸子頓時暗沉了下來,殺機盡現!
“你是誰,天宮聖地,豈容你擅自闖入?”祁沐楓目光微眯,高傲地看著突然闖入的白衣男子說道,周身散出冰冷的霸者之氣。
“敢碰我的女人,找死!”冥熠寒面色暗沉,怒氣噴湧,大手一揮,一股強盛的氣勢朝著祁沐楓狠狠砸去,身體也朝著芷煙急射而來。
近到眼前,察覺到芷煙虛弱的氣息面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冰藍的瞳仁劃過一縷慌亂,心中將自己狠狠滴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