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上。”
青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頗有不知所措之感。他自己心中明白,憑自己這份功力,決無法取出這隻瓷杯。但又不甘心站起來一走了之。那不但當場難看,也丟了他在長沙的名頭。
一時間楞在當地。
王尚冷笑一聲,道:“你朋友如是喝不下這杯酒,似乎是不用再待下去了。”
青衫人面紅過耳,冷哼一聲,右手抓住了半個瓷杯,左手用力在木桌下面拍了一掌。
但聞蓬然一聲,木桌上十幾個放菜的瓷盤子,突然一齊飛了起來。王尚雙手齊出,接住了大部分瓷盤,還有幾個,卻被王翔急奔而至,伸手接住。俞秀凡不是不想出手,只因他不知是否能接得住,不敢輕易出手,心中無把握,只好藏拙。
青衫人震飛起滿桌佳餚,但他仍然沒有完整取出那嵌入桌子上的酒杯,瓷杯由中間折斷。
王尚緩緩放下手中的菜盤,冷冷的望了那青衫人一眼,道:“閣下可以走了。”
人,就是那麼奇怪,目睹王翔、王尚的身手之外,大家都忽然覺著那年輕人確有獨霸一桌的能耐,只看那兩個跟班的厲害,自為主人的自然是非同小可了。
青衫人面色慘白,回頭向外行去,走到了店門口處,才回過頭來,說道:“三位不知要在此停留幾日?”
王尚道:“咱們準備明天就走。但為了等你的朋友,咱們多留一天也成。”
青衫人未再多言,大步出店而去。
王尚舉手招過來一個店夥計,道:“剛才那位是什麼人?”
店小二不敢說,但又不能不說,只好應道:“那位是朱二爺。”說完話,立刻轉身而去。
像朱二爺那種腳色,並不是俞秀凡和王尚兄弟要找的人,他們要釣大魚,那只是一隻小蝦。
王尚提高了聲音,叫道:“店夥計。”
一個店夥計應聲行了過來,一欠身,道:“管家,有什麼吩咐?”
王尚笑一笑,道:“咱們公子已吃過了飯,不知道長沙府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店小二道:“什麼樣的地方?”
王尚道:“好玩的地方一一賭場、妓院;不過,賭場要賭的大,妓院要天香國色的名妓。”
店小二為難的搖搖頭,道:“這個麼,小的就不太清楚了。”
突然間,一個人大步行了過來,直行到王尚的身前,道:“管家,貴公子可是想在長沙玩玩麼?”
王尚轉目望去,說話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孩子,穿著一身上布衣服,就像在大街上到處打溜的小孩子一樣。
他們不是叫化子,但能隨遇而安。蓬亂的頭髮,臉上還帶有一點汙泥。
王尚仔細打量過那童子之後,緩緩說道:“你是什麼人?”
蓬髮童子笑一笑,道:“我能帶你們去很好的地方玩,那裡有長沙最大的豪賭,最美的女人。”
俞秀凡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這孩子如此年輕,怎會知曉這多事情?”於是動了很大的好奇之心,當下淡淡一笑,道:“如是真有這麼一個地方,咱們應該去見識一番才是。”
王尚望著那蓬髮童子道:“什麼時候動身?”
蓬髮童子道:“現在。”
王尚道:“好,你帶路吧!”
蓬髮童子卻搖搖頭,道:“別慌,咱們先要談好價錢。”
王尚道:“什麼價錢?”
蓬髮童子道:“我帶你們前去,自然要一點帶路費了。”
王尚道:“你要好多少錢?”
蓬髮童子伸出五個指頭,道:“這個數,你瞧怎麼樣?”
這三人都是全無江湖閱歷的人,自己想出了這樣一套笨辦法,行起來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