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回答了她,牽起她的手緊緊握牢,帶著她往兩人合租小屋的方向走去。
“陪我說說話吧,我好久沒說過話了。”坐在市民廣場的坐椅上,桑渝偏著頭看向身旁的沈先非。
偏過頭,沈先非皺著眉頭,對上桑渝可憐兮兮的神情,撇了撇嘴:“之前說話的都是空氣嗎?”
瞪大了雙眼,桑渝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先非:“你確定我、你是在談戀愛?!”
“……”
說不出的鬱悶,桑渝在心中暗自唸叨:說我情商是0,沒想到笨鳥的情商是負的。沈媽媽說笨鳥的內心是火熱的,都已經確定男女戀愛關係,她就沒看出來他有多火熱。
驀地,她的左肩上搭上一隻手,身體輕輕一斜,整個人被帶著靠貼近一個滾熱的面板。
若是在以前,江南要敢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她一定會一拳上去,笨鳥的動作完全沒讓她感受到排斥感。咬了咬唇,心中說不出的感動,她順從地靠了過去,將頭依在沈先非的肩上。右手很快地就被一個大掌給包住,桑渝忍不住又像之前一樣將手指開啟,插入他的手指間,緊緊地相扣著。
二十歲的夏天,她沒有想到,她找到了她想依靠的肩膀,第一次,有了一種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冬日的陽光一樣,照得她的整顆心都是暖暖的,滿滿的,是在那個充滿了寂寞空虛,滿是金錢味的別墅裡找不到的。
“沈先非——”
“阿非。”沈先非以他富有磁性的超重低頻嗓音,吐了看似簡單卻意義不一樣的兩個字。
“哦——”桑渝抬起頭看著沈先非的半張側臉,他偏過頭,完美俊逸的臉上現著淡淡的笑容,如子夜之星般的眼眸就像是深潭一樣,深不見底,她撇了撇嘴,“那個於佳……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嗎?”
深皺起眉頭,沈先非抿了抿唇,一本正經地說:“我至今只交了一個女朋友,她叫桑渝。”
緊扣著他手的手指不由得施了力,桑渝垂著眼,依在沈先非的身上,心中有著一絲淡淡的滿足和喜悅。
心裡洋溢著說不出的絲絲甜意,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依靠在市民廣場的長椅上。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桑渝在說,沈先非在聽。
正如桑渝所說,她寂寞空虛孤獨了很久,而沈先非那種孤傲的氣質,以及獨來獨往的脾性,與她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是很像。
這一晚,是兩個人講話最多的一晚。
無論在家中,還是在學校,桑渝本身就不是個很多話的人,但是面對沈先非,她好像就有說不完的話。嗓子有些微啞,她還在不停地說著,露著面板的胳膊上被蚊子啃得全是包包。沈先非看不下去,不顧她的抗議,硬是不許她開口說話,將她給拖了回去。
收到皇廷的通知書後,只隔了三天,沈先非就得去皇廷實習了,提前去感受一下上班族的生活,但家教的事必須得擔擱下來,這讓沈先非比較頭疼。
整天無所事事的桑渝見他為此傷神,便提出由她來代替他當家教。
他卻是一臉鄙夷,然後提起之前“一遇到不會做的選擇題就選C”的醜事,這讓她大受打擊,好歹她也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考進H大的。
桑渝辦事的效率素來就很高,自與沈先非確立男女朋友關係,第二天她便讓人送了個雙人沙發,把原先的單人沙發給淘汰了,這會整個人正躺在上面吃著葡萄,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中國就是應試教育,不管用什麼學習方法,能考大學就行。進了校門,誰管你用什麼法子學習的。小平同志說過,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你那是瞎貓碰死老鼠。”坐在餐桌前,沈先非整理著自編的測試題,準備丟給桑渝應急用的。
“我如果是瞎貓,那你在暗指你是死老鼠嗎?”桑渝從沙發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