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才找過他。
從西街趕回來,他的心中滿滿地全是她,她父親的羞辱並不能阻止他的心,雖然他現在的一無所有,但是他一定可以讓她成為這世上最快樂的妻子。
她的母親會在那時到訪,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沒有想過她的父母會接二連三地找上他。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在她的母親說了很多之後,他只對她說了一句話:“明天我就要和她去領證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母親臉色都變白了,激動地說了很多,直到她的母親拋了最後那句話:“好,還有幾十個小時,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突然之間,他不確定了。
想了許久,他才堅定地回答了她的母親:“我愛她,正如她愛我一樣,不是因為我是誰,而是我在她的眼裡是誰。她一定會和我領證的。”
沒有幾十個小時,只是三四個小時,這天就已經完全變了。
他不禁啞然失笑,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卻無法掩飾心中的酸澀、失落與悲傷,喉嚨之中彷彿堵著什麼似的,難過的感覺一波波湧了上來,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好。”
他沒有不高興,而是他痛苦著,因為在乎,他的心變得脆弱得不堪一擊。
難道她這麼久以來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想看他痛得有多慘烈嗎?為什麼她還要他等她?
此時此刻,他只敢淺淺地呼吸著,怕太重的喘息讓他支撐不住,極力地讓自己的腦袋呈現一片空白,什麼都不去想,這樣心才不會像要被刺穿一樣的難過。
他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面前的樹幹上。
“姓沈的,你還認識我嗎?”一個囂張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沉浸在狂怒之中的他,回過頭便看見一頭飛揚的金毛,讓他想起了一年多前那個夜晚。
“想不起來了?你女人在一年多前將我們兄弟幾個打了,這筆帳我們還沒算呢。”提到那件事,喪狗恨不能將他隔空活吞入肚。
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他迴轉頭便要離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喪狗朝兄弟使了幾個眼色,便將他圍住,“哼,姓沈的,你傲氣個什麼東西?H大的高材生了不起,其實還不是和我們一路貨色。”
喪狗說著,和幾個兄弟哈哈大笑起來。
積聚胸中已久的怨氣驟然間爆發了,他宛如一隻暴怒的雄獅,睜著血紅的雙眸瞪著眼前那頭有著金毛的喪狗,猛地一拳打在了他的下顎。
喪狗被打得身體一震,向後退了幾步,站穩了身體,隨即便跳了起來:“他媽的,你這個小白臉,不知好歹,難怪人家指名了要揍你。本來看在你勾上那個富家女,是想和你做筆交易,你他媽的不識相,竟然敢打老子?!”
喪狗怒罵著衝上前便與他糾纏在了一起。
生平第一次,他出手打人,每一拳都是又重又狠,似要將體內所有的怨恨全部發洩出來。
霎時,幾個人一齊擁向他……
一時間,高中時候那段最痛苦的情形浮現眼前,與之前的一切相重疊。
桑渝有沒有和你說過,她不喜歡男生追她,她喜歡自己追男生?
越是拒絕她的,她就越要追上手。我記得高中時候,她就有花了不少心思去追男生,後來追上了,又甩了人家,算起來你不是第一個。
別和我說你進了皇庭,這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你雖然有才,但如果不是沾了我桑振揚的光,你一輩子都進不了皇庭。有些東西,黑的,是永遠也漂不成白的。
怎麼?你不知道你是怎麼進皇庭的?呵呵,我那丫頭為了追上你,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那你不覺得讓他愛上我,我再狠狠地一腳踹了他,這種傷害來得更猛烈更解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