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的準備,廉州那邊的田莊居然被萬戶侯給抄了,不只如此,還搭上了一個朱善。
靖江王府的親族如今已經超過了一百多人,這麼多口人單靠封地是不夠的,畢竟藩王不比其他人,排場要大,出入也有應有的禮儀規定,甚至逢年過節,各種迎送的花費也是不菲,所以早在三十多年前,靖江王府就打上了其他府縣的主意,只是他們畢竟比不上那些與宮中關係更近的藩王,人家敢明目張膽地侵吞土地,靖江王府與宮中的關係卻不是很牢靠,一百年前是一家,這東西畢竟不是很靠譜,所以靖江王府的動作一向是小心翼翼,只有這一次,靖江王府抓住了機會,一舉獲得了不少好處。
原以為只是個萬戶侯而已,管他是什麼來路,在藩王面前總要服軟,可是不曾想人家不但不好欺負,還是個狠辣的角色。
一個朱善不過是旁系子弟還不值得整個靖江王府為他奔走,不過事情到了這個田地,若是不救出朱善,靖江王府的臉還往哪裡擱?
據說田莊現在已經被查封,一車車的糧食全部運去了廉州府,一向溫和的靖江王勃然大怒,砸壞了一個茶盞。王府裡的下人這幾日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一個個夾著尾巴不敢做聲。
清早的時候王府裡的趙先生行色匆匆地回了王府這趙先生乃是王爺身邊的紅人,管著整個王府多處的田莊,據說前幾日他去了廉州一趟,回來時臉色很不好。
靖江王這幾日都沒有睡好,所以起得也遲了一些,雖然已經有人通報過不過趙先生在廳裡還是等到了日上三竿,趙先生雖然臉色不好看,卻也是極有耐心,一邊喝茶一邊若有所思。
靖江王姍姍來遲他的臉色同樣是鐵青,如今的靖江王剛剛滿了五十大壽,鬚髮已經白了不歲,體態臃腫,膚色倒還不錯。
只是那一對細長的眼睛下卻是眼袋漆黑他行色白匆地進了廳堂,眼睛落在趙先生的身上,趙先生要起身行禮,靖江王只是朝他壓壓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靖江王進來之後,立即有侍女端來默爐默爐內檀香嫋嫋,散發出定人心神的香氣。
靖江王喝了口茶,肥碩的臉並沒有看出喜怒,良久之後,才道:“巡撫衙門那邊怎麼說?”
靖江王說話時,語氣平淡,可是吐字卻很清楚,用的是桂林口音,這麼多年來,鳳陽的鄉音早就漸漸改變,朱家這一系也早已融入了廣西。
趙先生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先想好了措辭,才淡淡地道:“王爺,巡撫衙門那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看來陳鐮葬不想牽涉到這裡頭來。”
靖江王冷哼一聲,不過卻沒有說什麼過激的話,其實本心上來說,換做是他靖江王坐在巡撫的位置上,多半也會選擇沉默,為官之道本就是儘量避免折騰,王公貴族們折騰得起,官兒卻是折騰不起。
趙先生道:“王爺,學生這幾日還去了廉州一趟,請了人去和那個萬戶侯交涉,不過那傢伙很強硬,請去的人被他打了出來。”
請人交涉,看上去是王府向萬戶侯服軟,其實不然,眼下最緊要的是先把人救出來再說,這筆帳當然要算,不過不是現在。
無論這交涉能不能成功,至少也可以先試探一下那個萬戶侯的心思,不過似乎結局不是很好,柳乘風不吃這一套。
聽到萬戶侯三個字,靖江王的眉頭皺緊,不過他沒有說話,氣也撒過了,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趙先生看了看靖江王的臉色,身體傾了傾,繼續道:“看來這個萬戶侯是當真要和靖江王府結怨了,王爺是該提早做好準備,既然沒有迴旋的餘地,只有拼命了。”
趙先生刻意加重了拼命兩個字,在他看來,王府的表現已經十分克制,柳乘風現在既然不要臉,那隻好給他一點兒顏色看看。
靖江王眯起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