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去。”哈利重新在她旁邊坐下來,安撫的握住她的手,語氣盡量輕鬆的說,“也許是火車出了什麼故障吧,畢竟這輛火車看起來也確實有些年頭了……”
“霍格沃茨特快是不會出故障的……”羅恩接話說,“至少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它出過故障……”
“說的沒錯。”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睡在車廂內的盧平終於醒了過來。他揉揉有些凌亂的短髮,點亮魔杖站起身來,“你們待在這裡別動。”他從赫敏和哈利身邊走過,來到車廂門口,正要開啟車門卻見車門從外被開啟了。
淡淡的幽藍色光芒下,一個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出現在幾人眼前,整張臉完全藏在頭巾下,那隻放在門邊的結痂腐爛般的手頓時令赫敏胃部一陣緊縮,一股陰冷的寒意逐漸遍佈全身。
似乎感覺到了幾人的注視,原本低著頭的攝魂怪霎時抬起了頭。
嘶——
赫敏耳邊頓時響起了哈利等人的抽氣聲,不同於剛剛身體上的陰冷,這一回是深入靈魂般的寒意,彷彿所有的歡樂離她遠去,悲傷恐慌一瞬間襲上了她的心頭。
被哈利握著的左手突然傳來陣痛,她驀然清醒了過來,來不及思考,完全下意識的一個翻身擋在了哈利身前,右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
“哈利——”她努力忽視大腦傳來的眩暈感,用力搖了搖神色看起來有些恍惚的哈利,他整個人繃得緊緊的,彷彿被施了石化咒。
耳邊傳來盧平教授的聲音,然後一道璀璨的銀光閃起。
“我沒事……”哈利回過神來,臉色一片蒼白,額頭冷汗涔涔,他盡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手腳卻仍是一片痠軟。
“沒事就好……”赫敏鬆了一口氣,放開他的胳膊,手腳僵硬的坐了下來。這才發現納威和羅恩跌坐在了地上,金妮抱著頭蜷縮在角落。
“那是什麼?”羅恩和納威相互攙扶著站起來。
“一個攝魂怪。”盧平教授拉起車廂門走了過來,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大塊巧克力,掰開來分給大家,“吃下去,對你們有好處。”
“謝謝。”赫敏接過來吃了下去,頓時一股暖流流入了身體各處,僵硬的手腳開始逐漸軟化。
“神魂怪是什麼?”恢復了一點生氣的羅恩疑惑的問道。
“是阿茲卡班的守衛。”盧平教授神色平靜的說,“我去找司機說幾句話,你們好好待在這裡……”他說著,目光朝哈利的方向看了一眼。
盧平離開,車廂裡頓時沉默了下來,只剩下大家的喘息聲。
金妮渾身顫抖,雙手抱著身子縮在角落,頭埋在雙臂中,傳來壓低的哭泣聲,羅恩趕忙上前安慰,赫敏正要上前,卻覺得手上一緊,原來哈利握著她的左手還沒有鬆開。她掙了掙,卻發現對方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她抬頭正想開口讓他松下手,但卻在看到那張異常蒼白的臉時止住了嘴。
“哈利……”她回握住他的手,透澈的雙眸裡滿是擔憂,攝魂怪看過來的那一瞬間她分明感覺到了他的顫抖,似乎有無限的絕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我聽到了尖叫聲……”哈利偏過頭來依在了她的身上,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清冷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間,他輕聲說著,聲音裡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就在剛剛攝魂怪看過來的時候……有人在我耳邊哀求尖叫……”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越發輕緲,“我知道,那是我媽的聲音……是她臨死前的聲音……”
赫敏怔住,一動不動的任他靠著,他這樣的語氣令她心底浮現起絲絲酸澀的感覺。除過她剛剛穿越過來第一次見面時他抱著她哭泣之外,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
心底有說不出的感覺劃過,她微微怔愣了一下,然後抬起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