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有人像蘇淺蘭這般,從小便失去了母親,渴望享受母親的嘮叨而不得,寧願遭受母親的打罵,也希望母親仍然活著!
現在,紇顏氏就是自己的母親了,如果她不發現女兒的身體裡已經換了別人的靈魂,那她會繼續把蘇淺蘭當成自己的女兒來寵愛。可是,人人都說母女連心,自己能夠順利瞞過紇顏氏的眼睛,當她的女兒嗎?
正當蘇淺蘭內心忐忑的時候,紇顏氏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忙招手催促:“玉兒!快過來!讓額吉看看你!”
蘇淺蘭一笑走到紇顏氏身旁。紇顏氏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臉上細細的打量了半晌,才欣慰的道:“還好!看著沒見瘦,人也精神,還長高了不少!總算烏克善那小子沒給我撒謊,你雖然大病一場。最後卻是康復無礙,唉!真擔心死額吉了!”
“額吉……”蘇淺蘭心中感動,進來的時候,人人都在為自己這身獨特美麗的裝扮而驚愕,連紇顏氏也一樣,剛才還以為她第一句話會問弄出這身衣裳是誰的主意,結果沒有!她最關心的,還是女兒的身體。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再跟額吉說說,額吉要聽你自己來說!”紇顏氏的臉色轉眼又黑了下來,看來蘇淺蘭如不好好解釋事情的經過。絕對逃不掉一頓訓斥。
蘇淺蘭揣摩著玉兒對付母親責問的一貫態度,去掉那些胡攪蠻纏、混淆視聽的無賴和不耐煩言辭,簡略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連被戈爾泰鍾情追求,和挽救蘇秦不使她當人家小妾的事情都沒有隱瞞。
紇顏氏一路傾聽一路感慨,神色既安慰又複雜,疼惜的看著這個女兒,到最後聽得蘇淺蘭說自己不願意再跟戈爾泰相見,不由得嘆了口氣,拍拍她的手道:“玉兒,不是額吉說你,你處事也太任性了!當初若不是你爭強好勝,跟別人結下怨隙,又何至於弄到如今這個局面!說到底,這煩惱都是你自找的呀!”
“額吉,玉兒知錯了!”蘇淺蘭也曾經想過,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錯,可總覺得跟莎琳娜敵對,並非是自己不願意就能避免的事!
再說,莎琳娜可算害死了玉兒,一條人命啊!不跟她鬥上一鬥總覺得對不起這個身體的主人,更不要說回來面對紇顏氏……因此她嘴裡雖認錯,神情卻甚不服氣。
紇顏氏看著她搖了搖頭,這女兒大了,有主見了,管教便越發難以見效,不過女兒在這些事情中的表現卻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她試問若換成是自己,遇到挑釁怕都是忍讓的居多,麻煩確可免去不少,受氣憋屈卻一定的了,更不可能贏得金刀郡主的稱號!兩相比較,倒也說不上究竟是忍讓好些,還是進取好些,或許,女兒是對的吧?少年人,就該是血氣方剛的性子。
旁邊一名妾侍羨慕的望著蘇淺蘭笑道:“福晉您快別責備大格格了!大格格看著就是尊貴有福之人!戈爾泰算什麼呀!按照仁波切的預言,大格格以後可是皇后的命哪!”
另一名妾侍也附和道:“就是!他收了提親的念頭。那是他知趣!等個幾天,大汗的使者來到,那就該咱們科爾沁準備嫁女兒啦!大汗福晉,那才襯得上金刀郡主的名頭啊!”
“事情還沒個影兒,你們別說早了,傳揚出去,讓大汗知道,給咱們科爾沁招禍!”紇顏氏淡淡掃了兩個妾侍一眼,意含警告的阻止她們再說下去。
“就算沒這事,哈日珠拉格格也不小了,今年該十四了吧?也該找戶人家了!”頭前那名妾侍看似好意的說著,卻捂住了嘴吃吃的笑。
“哈日珠拉格格可是金刀郡主!多麼尊貴的身份!怕只怕是沒有人能配得上!”另一名妾侍滿面恭維的神色,可話裡有話,讓人聽著怪不舒服的。
蘇淺蘭冷冷的瞥向那兩名妾侍,從玉兒的記憶裡知道,這兩個玉兒父親的寵妾欺負紇顏氏忠厚忍讓,沒少背地裡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