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因為我會從後座一腳踢穿你的背。”
終帶著詭異的笑容說道。
“就算車子因而發生事故也無所謂。會死的只有你一個人。如果你以為我在開玩笑,那就試試看吧!”
奈良原是想有這種企圖,可是他連想也不敢想。他完全地屈服了。就算他不再妄動,他的尾椎骨也痛得幾乎讓他受不了。他照著終的指示,開始發動車子朝西進入目白路。四周一片喇叭的響聲,從巨蛋蜂湧而出的人潮和人們仍然是一片混亂。奈良原硬要開動車子,這時,一個警官飛奔而來,正想對著他說什麼。奈良原把黑色的證件往他鼻尖一晃說道。
“我是警察。趕快!後座的兩個人是嫌犯。我可以過了嗎!”
“對不起,請透過。”
警官挺起了身子,行了一個禮,讓奈良原的車子過去。
奈良原出示的證件是剛才被終打倒的越川警部的東西。龍堂家的老三在逃跑的時候並沒有空著兩手跑。15歲的終或13歲的餘就算亮出警察證件也得不到他人的信任,所以,他才刻意拉了奈良原一起走的。
“辛苦你了。那麼,現在為了你自己的安全,最好是乖乖開車,不要惹出什麼事故才好。”
終的兩眼中舞動著充滿生氣的光芒。如果說長兄始適合穿甲胃的話,那麼,老三終或許就適合穿“水滸傳”或“七俠五義”中的武人,或者孫悟空的服裝了。總而言之,他就是那麼一個充滿朝氣、行動輕快敏捷、明亮開朗的少年。
奈良原默默地操控著方向盤,進了目白路,朝著西方前進。但是,道路阻塞得相當厲害,混亂仍持續著,車子根本無法順暢地走。
幾乎就在同時,龍堂家的長男和老二命令猴男加獺開著小型公共汽車經過目白路朝水道橋方向前進。
小型公共汽車的座位上坐了六個受傷者。他們不能就把這些人丟在庭院裡不管。那些穿著戰鬥服的粗暴男人們的呻吟聲此起彼落,真是夠吵的,可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是他們也沒有好心到特地把他們送到醫院去。
“對東京而言,七月似乎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月份啊!”
自己就是一個引起一半災難的責任者,可是,續卻像沒事人似地發表了這樣的感想。他就坐在駕駛座後面的位置。如果猴男一有可疑的行動,他就要對方立刻嚐到苦頭。而且,續也無意隱藏自己的殺氣,所以猴男也不敢有二心。
目白路上的交通狀況實在是不怎麼好。受到水橋一帶的混亂的波及,特別是往都心方向的車子都被捲進塞車的長龍當中。或許乾脆就下車用走的比較快,可是,這個時候太引人注意也是一件麻煩事。
花了一個半小時,好不容易才來到登世橋。這裡是和明治路的立體交差點。車子完全靜止在陸橋上了,從車窗探出頭來的始和終看到二公尺外對面車道中的兄弟。
“始哥!續哥!”
“喲!你好嗎?老三。”
龍堂兄弟於是再會面了。而年長組和年少組分別抓到的兩個暴力專家也再碰頭了。奈良原和加獺側眼看著歡喜重逢的龍堂兄弟,然後憮然地對看了一眼,隨即便相互別開了視線。這時候他們都不是處於足以讓自己感到自傲的狀態下。
四個兄弟將兩個俘虜丟下了車,從車陣中逃了。從目白路的陸橋有一條長長的階梯通往位於低位的明治路。在沒有人來往的階梯的陰暗處,兩組分開了一陣子的兄弟們交換著情報。之後,很自然的就輪到討論該如何處置對他們兄弟粗暴挑戰的兩個罪人的問題了。
“對了,就讓他們互毆,贏的一方就饒他命,怎麼樣?”
續的表情和聲音就像乾冰一般幹而冷。雖然有一半是出於演技需要,但是由容貌秀麗的續說出口,那種冷酷的感覺更是讓奈良原和加賴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