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田歸農連忙掙扎著想爬起來,宋青書連忙過去按住他:「田兄有傷在身,不必拘禮。」說完轉過頭來看著南蘭,「嫂子,田兄怎麼這麼虛弱?」
聽到他一本正經喊自己嫂子,南蘭心中一跳,臉色有些不自然:「從盛京城中逃出來途中,歸農受了風寒,因此加重了傷勢。」
「這樣啊,」宋青書眉頭一皺,說道,「我跟宮中御醫比較熟,明天叫他們來給田兄看看,放心,他們對這種傷勢有經驗……」
突然注意到田歸農臉色不好看,連忙賠罪道:「田兄,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田歸農搖了搖頭:「若不是你救我逃出生天,我早已爛死在王府的大牢裡,我又怎麼會怪你。只是如今我連男人都算不上了,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還免得拖累南蘭。」
「歸農,不許你這樣說。當初我為了你,離開……武功高你十倍的他,就是因為我愛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南蘭在床邊坐了下來,抓起田歸農的手放在自己臉蛋兒上,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
一旁的宋青書一愣,後世之人說起這兩人,一個勾引朋友妻子,一個背夫偷漢,妥妥的姦夫淫婦,沒想到這兩人之間也有真正的愛情。
「蘭,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你跟著我只會毀了你半生的幸福,何必呢?你看宋兄弟人品武功都是上上之選,又對我們有大恩,如果宋兄弟不嫌棄,你就跟他好了。」田歸農用手指抹乾了南蘭臉頰上的眼淚,嘆了一口氣。
這一番話說得兩人臉色大變,南蘭一下子站了起來:「我一心一意打算服侍你一輩子,你以後要是再說這種話來試探我,那我就去死好了!」
宋青書也連忙勸慰道:「嫂夫人難得如此深情,田兄你又何必傷她的心呢。」
田歸農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能給她什麼幸福?」
「我會暗中幫你盡到丈夫的義務的。」當然這句話宋青書不可能說出來,正色勸慰道:「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又何必著眼於床第之小愛,一旦他日田兄建功立業,封妻蔭子,又何嘗不是給了嫂夫人幸福呢?」
「建功立業?」田歸農又想起了當日王府之中賽總管對自己說的話,精神不由得振奮了幾分,「可是以我的武功,恐怕成不了什麼大事啊。」
「學了武功也不過百人敵,那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夠萬人敵的哪個是靠武功的,」宋青書發自內心地感嘆道,不過見田歸農臉上泛起一絲不以為然的神色,笑道,「田兄是江湖中人,當然覺得武功更靠譜,好吧,既然你想學武功,這世上倒也有一門武功非常適合你,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成為一流高手。」
「什麼武功?」田歸農雙眼冒光。
「辟邪劍譜。」宋青書嘴中緩緩吐出四個字。
「林家的辟邪劍譜?這一兩年來五嶽劍派爭奪這個劍譜鬧得沸沸揚揚,相傳青城派為了它還滅了林家滿門,不過過了這麼久,也沒聽說過誰真正得到了辟邪劍譜,」田歸農身為一派掌門,自然清楚這件武林之中的大事,「怎麼,辟邪劍譜在宋兄弟手中?」
「那倒沒有,」宋青書搖了搖頭,「只是我知道辟邪劍譜藏在哪裡。等田兄養好傷,可以和我一起去福建取回來。」辟邪劍譜只是殘本的葵花寶典,東方暮雪和葵花老祖搗鼓一份辟邪劍譜出來也不過分分鐘的事情,不過宋青書不願意欠兩人人情,而且兩人不一定願意把自己的秘籍給別人,還是直接到福建林家老宅去取更方便一點。
「多謝宋兄弟,」田歸農大喜道,不過很快又有些擔憂地問道,「這個辟邪劍譜真有這麼大威力,能短時間內將我變成一流高手麼?」
「其他人不敢說,你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