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所為自然有她的理由。你乃是個後生小輩,有些事未必看的通透,至於前翻所提之事日後依然有效。”話說到此玉清大師忽然停下片刻,彷彿想起了重前往事,復又嘆道:“如今你還年輕,等過了三五百年之後,經歷所有悲歡離合,方知世無所戀,彷彿只有飛昇一途可走。”
徐清微笑道:“本是逍遙人,何苦做神仙!我若真有那一日……”說著已起身往外走去,淡淡笑道:“還是等到時候再說吧!”
玉清大師沒想到面對如此嚴峻的問題,徐清竟如此灑脫。那超然地心態,甚至比她修煉多年的佛心還清淡。徐清深知一切負面情緒的根源全都來自慾望,但反過來說若沒了慾望,那人也就不能稱之為人了。因此徐清無論如何也不能認同,佛家斬除七情,立地飛昇的理念。
至於道家清靜無為,也未必就強多少。只是手段不同,目的都是斬除凡俗飛昇極樂,但真有所謂極樂世界嗎?成了仙佛就真能得大解脫?只有當初入門時,醉道人那句話算是說到徐清心窩裡去,日後也不要追求什麼飄渺無蹤的仙業,大凡能過上三五百年地逍遙日子便已是上天地對我等地恩賜了。不過時間總能改變一切,就如玉清大師所言,再過三五百年會是什麼心思呢?因此徐清才會說等到時候再說,日後的事情誰說地準呢!
閒言少敘,及至夜色降臨,寒月初生,忽見江邊飛起一道光華。直衝天宵,頓時爆開一朵金花。眾人早就應了大顛上人安排埋伏在苦竹庵周圍,一見訊號飛起,就知時辰已到,馬上就要驅動金蛛吊取寶船。眾人紛紛備好飛劍法寶,小心戒備敵人來襲。只見那黑幽幽地元江水面上,品字形泊著三艘泛著金光地大船,正是白天徐清他們護送回來的蛛糧船。大顛上人及她八名弟子全都立在穿上施法。
就見天上飄過一縷殘雲。遮住半邊朗月。忽然從東面急速射來數道精光,快如電矢,全往那大木船上打去。與此同時也從苦竹庵上猛地飛射一道遁光,玉清大師雙手一分,放出一片銀色光幕,往前籠罩過去。那本是敵人試探進攻,怎及玉清大師地佛門手段,當即精光泯滅化於無形。
驟聽北面天上傳出一聲極尖利的長嘯,緊接著飛出一片慘淡的煙雲,橫在月光之下十分礙眼。風馳電掣轉瞬即至。再一細看只見雲裡隱藏一個青衫儒雅的中年文士,手裡還捏著一枚古玉不時把玩。在其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玄衣漢子。
書中代言,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莽蒼山靈玉崖被困那個妖屍谷辰。原來他被地風陰煞侵蝕骨肉,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脫困而出。特意趕奔東海採取先天乙木之氣修補肉身。如今早已恢復舊觀。谷辰緩緩停住遁雲,朗聲笑道:“玉羅剎!許久不見依然風采不減,就算披著一身緇衣佛袍也豔光四射。”
玉清大師如同沒聽見,冷笑道:“哼!妖屍谷辰!別以為你逃出靈玉崖就真沒人能製得了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若就此歸隱山林或許還有三分生機,不然憑你惡貫滿盈,定難逃魂飛魄散之果!”說著已經暗自運氣真元。發動早就佈置好地伏魔旗門陣。
玉清大師卻沒想到大陣未起,忽然頭上衝出一溜碧綠的火光,直往她天靈打去。綠火之後又一個妖人現身出來,此人相貌奇醜更不像人,長了一張驢臉,又瘦又長,碧目尖嘴。骨瘦如柴。通身也沒有一點血色。背後插著九支長箭,腰裡彆著三把短叉。手執一柄丈許麻布長幡,通身妖氣濃郁,滿目兇光赫赫。眼見綠火偷襲成功,那妖人得意忘形“嘎嘎”喝道:“玉羅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玉清大師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廬山神魔洞地白骨神君。知道他魔功厲害,僅次於妖屍谷辰。不敢怠慢,趕緊運起乾坤太乙神雷,揚手噴出一道青亮雷光,正好迎上敵人妖法。兩者乍一遇上,登時暴起無數彩色火星,“轟隆隆”雷聲綿延不斷。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