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闆不知所措。
壯漢雖未直言:可目標分明,而且說得太難聽,婉蓉忍不住向玉狐使個眼色,天宏只當沒看見,仍然就著春桃的玉手喝酒品菜。
玉狐也絕,也不明著直接回敬,起身嬌聲問老闆:“掌櫃的,聽說酒泉數你這家客店最乾淨,所以我們公子才在此落榻,怎麼竟有野狗亂吠亂咬?‘不等老闆答話,摔杯壯漢已怒聲罵道:”臭俵子,你罵誰是野狗?’玉狐看也不看:“誰接茬兒,就罵誰。‘摔杯壯漢道:”好……好,我陰狠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罵成了野狗。要識相,立即過來給太爺敬酒伺候,也讓你家太爺好好樂─樂,不然的話……嘿嘿……’他在亮出字號後,聲音突然轉厲,大概覺得自己名頭夠響,足以迫使對方就範。
要說陰狼的名頭,在西北武林確實叫得挺響,他不僅有一身讓人頭痛的武功和巫術,而且還有一個讓人惹不起的師門……陰山派做後盾。
陰山派武功路數一派陰柔,並擅長巫術和用毒,為漠北第一大派;門下弟子在漠北一帶橫行無忌,但有反抗必遭他們慘烈報復,沒人敢管。
所以一聽陰狠亮出字號,廳內多數人皆為天宏等人耽上了心,原想出頭充好人的也縮了回去,更有人想等一會兒尋機趁火打劫。
然而,事情大出眾人意料,玉狐聽到陰狼的字號後,不僅未露怯意,反而語帶不屑地回敬道冉哼,我說怎麼這麼沒教養?原來不是狗是狼。
讓姑奶奶敬酒不難,就看你是否有福消受了?接著!‘說話中她已從桌上取了一杯酒,話落時看也不看,隨手歪拋,酒杯走弧線飛向陰狼。
一看酒杯飛行的速度和橫行弧線,陰狠臉上的狂態立刻消失。暗中運勁伸手抓出,酒杯倒是抓著了,可惜沒抓牢,竟穿透手掌射進了驚撥出聲的髒嘴。
陰狼張嘴吐出一口攙雜有碎肉的汙血,右手連甩,雙腳原地亂跳,看來他是又疼又急,只可惜嘴裡吱唔,語不成聲,誰也聽不清他說甚麼?
同桌的另一壯漢,在出手為陰狼點穴止血的同時,急聲問:“師兄,你怎麼了,快說呀?‘’狼舌頭碎了,免得日後亂說髒話。‘玉狐代陰狼回答,同時也說給聽內眾人聽。’哼,就這點本事,竟然也敢出來惹事生非?簡直是插標賣首,不知自愛!‘話落,有意無意地把目光掃向廳內的其他人。
她剛才所露的一手,已使廳內眾人觸目驚心,再聽她語帶雙關的警告,心中有鬼的人全都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
陰狼的同伴可沒心情注意其他人,其一衝著玉狐厲聲說道:“今天算你狠,有種就把字號亮出來,明天陰山派自會有人找你們。‘玉狐道:”明天的事,你們幾個怕是沒機會知道了。’說到此,隨手掏出一顆鴿卵大的珍珠,託在掌上對廳內眾人道:“諸位,今天日落前,若有人能不驚世俗,不留痕跡地把這七人的首級斬下,這顆珍珠就是他的。‘當玉狐取出珍珠時,廳內為之一亮,眾人隨之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目光中有羨慕、有貪婪、有讚歎,待聽完她的話,一起把目光轉向陰狼七人,嚇得七人立即撞破窗戶逃了出去。
一名黑衣大漢走過來,操著生硬的漢問道冉此珠價值三千兩黃金,姑娘所言可真?‘玉狐道:“半字不假!’大漢聞言,二話不說,轉身出廳。在他身後,又有二十多人跟了出去。
一名老者走過來道:“姑娘好大的手筆,只不知西去大漠有何打算?‘玉狐道:”我家公子因老主母體弱多病,所以攜少夫人帶巨資西出大漠,準備尋找成精血參和玉兔。’老者:“血參、玉兔皆已通靈,姑娘身手雖然超塵脫俗,只怕也難以得手。再說天下武林盡趨大漠,皆志在血參和玉兔,若被別人搶了先,只怕姑娘到時雖有萬金亦難如願。‘他雖與玉狐說話,卻暗中留意一旁的天宏,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