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詩書《詩經》“啟稟王爺鎮國大將軍來訪!”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
“出去!”裴之逸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睡覺的樣子。
芷菡被吵醒,睜開眼,看眼前竟然裴是之逸,還以為自己在書房打瞌睡。轉而一看的確是自己的房間沒錯。不會又讓自己去書房伺候吧,還是裝睡比較好。遂又重新眯起眼。
裴之逸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一陣好笑,“醒了就睜開眼吧,裝的挺吃力的吧!”
“呵呵,王爺,奴婢剛醒,想不到王爺會光臨寒舍,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芷菡狗腿的起身。
“寒舍?”裴之逸挑眉,“你覺得本王給你住的是寒舍?”
“不不,奴婢不敢!”
看著她裝著卑躬屈膝的神情,裴之逸心情大好。
“本王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記住拴好門!”裴之逸環視了房間一樣,看來還真是簡陋。考慮要不要給她住的地方挪個地,出門前隨手將書仍在桌上。
剛剛還一陣奇怪,他怎麼進來的,原來是沒拴門,早上是盛夏走的時候從外面關的,見裴之逸剛走,芷菡起身拴好門,瞧著桌上的書,這王爺也太隨便了吧,人家東西都隨便拿。
這麼一折騰,芷菡沒了睡覺的心情。詩書又看不下去,遂又去婉清那搜書,看了幾本無非是女戒女則之類的,興趣全無,忽然想起初夏之前每天都要看枕頭下的那本書,撩開枕頭,一本羊皮紙包著的厚厚的書。
芷菡翻開,竟然是小哲理故事,看看也無妨。
半躺著床上看小故事打發時間,翻了沒幾頁,後面的書裡就掉出一張小紙片,像是之前被擰成團夾直的樣子,‘今夜子時後花園假山見’。莫非這些天初夏一直在會這個神秘人?嘿嘿,她聞到了姦情的味道,晚上一定要等初夏回來問問清楚。
只是晚上等了大半夜連盛夏都睡著了,初夏還沒回來。
睡著迷糊間,有人推開了門,因為近期初夏回來的晚,所以她們都沒拴門,芷菡半睜開眼,“初夏你回來了呀,怎麼又這麼晚呀?”
“嗯!”初夏回了一句,聲音略冷淡。
芷菡想可能今天約會不順吧,也沒多想就又睡過去了。
半夜睡覺翻身時扯到傷口,木芷菡疼醒,隱約聽到抽泣聲,芷菡驚覺,支起身子,月色透過窗紙暈開淡淡的光,月光下初夏瘦弱的身子倚在盛夏的床前哭泣。似乎怕吵醒她們,隱忍著不發出聲音。
“初夏怎麼了?”芷菡忙坐起身子輕聲問。
“沒……沒什麼!”大概沒想到會吵醒芷菡,初夏有些慌亂,胡亂擦了擦臉,“初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芷菡覺得不太對勁。月光下下初夏的臉一片慘白。
“剛剛做了個噩夢,沒事!”初夏轉而淡淡道,起身回到自己床上,沒再說話,直到很久很久,忽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幫我照顧下盛夏好嗎?”
芷菡本身就因為初夏的哭泣睡意全無,而這句話足夠讓她一夜失眠了。
“初夏,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芷菡掀開身上的薄毯,走到初夏的床前握住她的手,“初夏姐,我從來都當你是自家人,你也別將我當外人好嗎?有什麼事一起承擔不好麼?”
初夏的雙手冰涼,強制不讓淚水流出來,“傻丫頭,姐只是隨便說說的,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見芷菡沒有走的跡象,初夏坐起身子,“芷菡,我知道你是不一樣的,芷菡,你看上去不像普通的大家小姐,你的淡然,你的忍耐,你的智慧,也只有你能幫我守護住盛夏,以後我就把盛夏交給你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芷菡握著初夏的手在發抖,這是不是意味什麼?初夏是不是知道什麼?她不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