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說了會話,景帝突然想起一件事,而後似笑非笑的看向顧靈澤道:「朕聽說你和玄衣侯好事將近,不如朕著意讓君後為你親自添妝,如何啊?」
顧靈澤一聽添妝這兩個字就牙疼,拱手道:「皇上要添就給玄衣侯添吧,臣不需要。」
「胡鬧。」景帝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玄衣侯乃是男子,何來嫁妝。」
顧靈澤把『我也是男人』這句話硬生生憋了回去,迅速朝景帝行禮道。
「皇上日理萬機,微臣不便打擾,先退下了。」說完就直接跑出了太極殿。
景帝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狼狽而逃的樣子,與謝洛誠對視一眼,當即大笑出聲。
晚上。
趙承墨剛一掀開薄被,顧靈澤抬起一條腿就擋了過來。
只聽他輕哼一聲道:「今日小爺心情不爽,你不必侍寢了,回自己房間睡吧。」
趙承墨握住他的小腿,看他也不似真生氣的樣子,捏了捏他的腳指頭說道:「跟我說說為何。」
顧靈澤一聽這話,抽回腿直接坐了起來,環著手臂道:「說就說!」
然後就說了一大通現世是怎樣怎樣,到了這兒變成小哥兒又怎樣怎樣,說的他氣哼哼的。
趙承墨握住他的手道:「你想如何,我都依你。」
顧靈澤眼中劃過一絲狡黠,挑了挑眉道:「這可是你說的。」
趙承墨認真的點了點頭,顧靈澤靠過去直接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別的就算了,洞房的時候我要在上面。」
趙承墨突然想起吳大哥之前塞給他的那本畫冊,原來是夫郎不喜歡別人壓著他,不過是姿勢而已,他自然可以妥協。
顧靈澤看到趙承墨又點了點頭,頓時躺了回去,還熱情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累了一天了,快躺下吧!」
趙承墨躺下之後想了想,決定明天就開始研究那本書上的內容,一定要多看看幾個姿勢,到時試到顧靈澤滿意為止。
此刻躺在他身邊的人,什麼都不知道,還自顧自的得意呢。
……
兩人成親的日子最終定在了六月初十,也就是下個月。
這個月的二十日交換喜帖和定親禮,二十五日接聘禮。
這會顧靈澤正坐在房中,睜大眼看著面前的絲線,然後疑惑的看向謝清婉。
「娘,你剛說讓我拿這些線幹嘛?」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謝清婉直接過來幫他挽了挽袖子,「娘知道你不會刺繡,但是馬上要成親了,你總該打個絡子放在定親的回禮中,這是規矩。」
顧靈澤直接站起身來,「那我不結……不成親了,趙承墨要嫁就讓他打,反正我不打。」
謝清婉將他按了下去,「你這麼聰明,跟著娘學一會就打成了,不費事的。」
顧靈澤咬著牙,在心中默唸了好幾遍清心訣的口訣,這才強迫自己抓起眼前的絲線。
結果整整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勉強讓謝清婉點頭,他從房裡出來的時候,臉都是黑的。
他決定到鶴頤樓大吃一頓,來彌補這一上午所造成的『心靈創傷』。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趙承墨和徐明彥。
「哼!」顧靈澤怒瞪了趙承墨一眼,自顧自的走了。
趙承墨:……
徐明彥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無礙,書朗要嫁與我時也是這般脾氣,相比之下,靈澤還要好上許多。」
趙承墨今日找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於是兩人一問一答,邊聊邊走。
這邊顧靈澤到了鶴頤樓,跟徐大叔他們打過招呼後,要了幾份烤肉又抱了一壇好酒。
「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