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停留,向狼狽不堪的君情攻去,絕對是殺招,毫不留情的殺招,他的殺意更濃,一定要將君情置於死地,這全是國君情引發他體內因對杜娟的柔情而壓制的暴桀之氣。殺氣似流水一般從林峰手中的短刃上狂湧而出,短刃化成一條蛟龍,林峰的身子則化成一道朦朧的青影。
君情驚駭無比,他可說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而且對方手中有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刃,剛一交手便使自己的劍被切斷,優劣之勢小孩子也能看得出來,而這一刻對方又以極速攻至,欲躲不能,欲攻無力,怎不叫他驚駭欲死。他的手臂麻木難當,右手的虎口也滲出了血絲,只險險長劍未曾脫手。
眾人都看出了君情的危機,但這一切來得太快,在前教招之間,君情似還佔著絕對優勢,而此時,形勢卻逆轉而下。
“呀!”數聲低喝,數柄長劍向林峰攻擊,君情畢竟還是他們的大師兄,他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師兄傷在別人的劍下呢?所以他們不顧是否給君情的面於,便向林峰強攻。
林峰眼中閃出一絲怒光,他短刃的速度驀地加快,幾乎化成了淡淡稀薄的晨霧,讓人捉摸不透。
君情絕不是願束手待斃的人,雖然他手中的劍只有一截,但好的劍法並不必要用一柄好劍才能夠展開,雖然反應有些倉促,但其威勢依然驚人。
這一劍是以絞之勢擊出,他並不是想殺死林峰,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想殺死林峰,那是絕不可能的,但他的劍卻不能與林峰的短刃硬碰,也只好以絞力加上陰柔之勁沾上短刃,使其削鐵如泥的特性派不上用場,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叮叮、。”一陣連串的脆響之後,君情飛退,他的斷劍被絞飛,但總算逃過了一命,不過嘴角已滲出血來,因為一招失算,致使他那奇奧的劍法難以展開,便讓林峰剛好以己之長攻其之短,因此,君情註定了敗局。
林峰的身子也被激得頓了一頓,立刻有數道劍氣洶湧而至,來勢異常兇猛快捷,而且罩住了林峰背後所有的要穴。
“呀——”林峰一聲低嘯,身子如穿雲的勁箭,射了出去,射向牆外,練武場的牆高有一丈多,他只輕輕一掠便飛了過去,同時牆外傳來林峰那平靜的聲音道:“我一定會回來的——”夾著天空飄下的數片青灰色的布片,就像是幾隻蝴蝶的精靈,在太陽之下翩翩起舞,這是林峰衣服上的,被他們的劍氣絞碎而留下來的殘跡。
北風輕輕地吹過,太陽光很暖和,但有些人的心中寒意特別濃,眾人都有些愣住了,根本沒想到追,其實也沒有人願意追,為何要追呢,對方也並沒有太大的錯,何況杜刺、杜衝、厲南星等一眾當家的全都有事來歸,在家中,君情便是主帥,而現在主帥都不是其對手,他們又怎是對手呢?
黎黑燕的眼中射出仰慕和悠然嚮往之色,這是她十幾年來見到過的最特別的男孩子,杜娟有一種悵然失落的感覺,很奇怪,為什麼有如此奇怪的感覺呢?他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
林峰有些茫然,該往哪兒去呢?常家集?他已經不想去了,若回常家集,則和在五魁門有何區別,他要出人頭地,他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想要發展,便得衝出江湖,打出名頭,花如玉當年能成立天妖教,杜星能打定主意,林峰大踏步向常家集相反的方向行去,只有一個揹包,而且身無長物,這是他的全部家當,他不著急沒有錢,別人的東西難道就不能成為自己的?林峰並不在乎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而剛才向杜娟一訴二年的相思之苦,又挫敗了君情,心情暢快之極,雖然自己的衣服被切去了一些,也無傷大雅,透風也好,不透風也好,他感覺不到冷。
“駕——!駕——!得——!得——!……”一陣馬蹄聲打斷了林峰的思路,抬頭微望,只見三匹駿馬飛馳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