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賈海濤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成語——聲東擊西。
草!中計了!
林飛揚玩的是聲東擊西之計。
太陰險了,太卑鄙了,太無恥了。
賈海濤有些急眼了,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閆曉東的電話,開門見山的直接質問:“閆局長,你們市公安局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派出大量的武警把我們賈氏集團的龍川煤礦給全面封控了?你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難道是想要把我們賈氏集團滅之而後快嗎?”
閆曉東也被賈海濤這劈頭蓋臉的問題給問懵了:“賈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市局武警觸動我能不知道?”
“現在龍川煤礦已經淪陷了,你怎麼說?”
“我立刻打電話問問。”
十分鐘之後,閆曉東問清楚之後,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賈海濤的電話號碼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卻久久沒有撥出去。
這一刻,閆曉東感覺到自己的心拔涼拔涼的。
因為這次前往龍川煤礦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天都市的人。
也就是說,這一次,屬於異地用警。
這也就意味著林飛揚和整個專案小組對天都市市局這邊的信任度已經低到了他無法想象的程度。
而要想控制龍川煤礦,至少需要上百人的隊伍。要想做到這一點,靠林飛揚甚至是靠朱儁龍都無法做到。
這也就意味著省公安廳出手了。
麻煩大了。
他剛剛想到此處,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
賈海濤已經急眼了。
他直接關掉了自己的手機。
隨後,他從辦公室抽屜裡拿出了另外一隻手機,使用上面一個外省的電話號碼,直接來到了地下車庫,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先是簡單的和郭寶亮聊了幾句,這才撥通了賈海濤的電話:“賈總,是我。”
賈海濤怒聲問道:“閆局長,你到底是什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關機了。”
閆曉東苦笑著說道:“賈總,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次對龍川煤礦出手的,很有可能是省公安廳組織的力量,這次屬於異地用警。這充分說明一點,不管是朱儁龍還是林飛揚,他們對我、對市局這邊已經沒有了任何信任,否則,這麼重要的事情,郭市長和我不可能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郭市長也不知道?”這一次,賈海濤真的有些緊張了。
要知道,以前,不管有什麼重要的行動,郭寶亮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得到訊息,但是這一次,龍川煤礦這麼重大的行動,郭寶亮一點訊息也不知道,這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閆局長,你是知道的,我兒子賈建明已經被林飛揚他們專案組給抓起來了,我們賈家也已經把他給放棄了,我們只是想要保證我們賈家能夠在這一波次的危機中生存下來而已,為什麼林飛揚現在又把我大兒子賈建成給抓起來呢?
他們是不是要把賈建成也給弄到市局或者專案組駐地去審訊。”
“以我的判斷,賈建成以及龍川煤礦的所有人,應該全部會帶往其他的地方去審訊,而且這個審訊地點一定不在我們天都市。這是異地用警的慣例!”
閆曉東表情凝重地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我怎麼才能把建成給營救出來呢?”
“砸錢吧!現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摳門!幾百萬、幾千萬的往裡面砸!否則,你別想得到一點有用的資訊!同時,動用各種關係,大範圍的給林飛揚、曹振峰施壓,逼他們放人!”
說到此處,閆曉東略微猶豫了一下:“我在省廳那邊倒是有些關係,應該可以探聽到一些重要資訊,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難度很大,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冒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