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後,段光明就放下了話筒,笑呵呵的看向旁邊的林飛揚。
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很多人看向段光明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
林飛揚目光掃視全場,笑呵呵的說道:“城管局系統的同志們,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在場的各位,現在玫瑰殺手就在我們會場周邊的某個角落,潛伏在人群之中。
你們害怕嗎?”
林飛揚說完之後,臺下坐著的那些城管級系統的工作人員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甚至有些人雙腿顫抖。
林飛揚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各位,你們知道害怕就對了,這說明至少你們心中對公平和正義還有一絲畏懼。
你們知道玫瑰殺手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其他城市,而是隻出現在我們通天市了嗎?”
臺下一片沉寂,沒有任何人回答林飛揚。
林飛揚突然狠狠的一拍桌子,語氣嚴厲的說道:“玫瑰殺手的出現充分證明了一點,那就是我們通天市城管執法系統實在是太黑了,太髒了,太過分太誇張了!
同志們,在過去這三天的時間,我和我的朋友一共私下裡對不同街道的198名小商小販進行了調研,其中有156名小商小販要因為佔道經營這個問題,給負責片區的城管執法隊員交保護費,保護費的繳納規格是根據他所佔用的土地面積來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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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那種小推車式的小商小販每個月就要繳納五六百元,面積稍微大一些的要繳納八九百元甚至是上千元。
而且這些錢是沒有進入城管局的罰款系統的,這些錢去哪裡了?難道他們全都揣進了像小商小販收錢的這些城管隊員的口袋裡嗎?”
聽林飛揚提到這個問題,現場的記者們全都把攝像機和照相機對準了林飛揚,大家都想知道最終的結果如何。
林飛揚深深的嘆息一聲:“同志們,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答案的結果是非也!
這些城管執法隊員所收上來的錢並沒有全部揣進他們自己的腰包。
因為負責收錢的那些所謂的城管隊員很多都屬於編外的輔助城管,他們只負責收錢,而真正拿大頭的,是那些有編制的城管以及這些有編制城管的上級領導。
為什麼這些有編制的城管不去直接收錢呢?
其實也不能一概而論。
因為有些有編制的城管是會親自去收錢的,但是很多聰明的人都會把像小商小販收錢的這種事兒交給那些輔助城管,雖然輔助城管可以藉機撈一些小錢兒,但是畢竟大部分的錢還是能夠回流到這些有編制城管的手中的。
他們之所以不去自己收錢是因為他們害怕一旦這種事情被曝光以後,會直接影響到他們的官位,會影響到他們的編制。
那些輔助城管就是這些有編制城管擺放在外面的一層安全保護層,他們就是替罪羊。
只要發生問題他們就可以直接向外界宣佈,這是臨時工乾的。
所以,向小商小販收取上來的那些保護費有編制的城管和輔助城管他們要留下百分之三四十左右,而剩下的百分之六七十要交給上面的城管執法隊的隊長副隊長,至於那些城管執法隊的隊長和副隊長如何把錢上交給他們的局長副局長,這個我還沒有調研清楚,因為這些是屬於紀檢監察系統要調查的問題。
而且據我所知,城管局的職能範圍是很廣的,小商小販們的佔道經營只是城管職能中的一部分,而渣土清運、垃圾清運、園林綠化、城市衛生管理等等,這些也都是城管局的職能範圍。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當有城管暴力執法被媒體曝光之後,全國各地的城管執法局依然可以淡定從容的原因。
因為他們認為城管局乾的是髒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