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能兩者都有吧。&rdo;鬱理揉揉額角,&ldo;事實上我從來沒想過要繼承那個家族,但我也不敢保證未來這種麻煩事真的不會落在我頭上,我的父親和姑姑都在那裡,我不可能放下他們不管。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在我回那個家族前,他們就確定好下一任繼承人,我就不需要卷在其中煩心……呃!&rdo;
說到這裡時鬱理突然卡殼,她忽然想起髭切所在的源氏就是內鬥挺嚴重的一個大家族,以前不時也聽他和膝丸感慨過族裡兄弟相爭很可悲什麼的。
&ldo;抱歉,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rdo;鬱理捶額懊喪道歉,這不是讓人家觸景傷情嗎。
&ldo;不用道歉哦,是我拜託你跟我說的嘛。&rdo;髭切卻是笑了,他坐在門口方向的軟墊上,此時半側過身體將視線投向了門外的遠景,像是懷念也像是感慨,&ldo;不過,內鬥呃……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源氏確實經驗豐富,我可是目睹了一代又一代呢。現在我是你的刀,所以如果你用得著,我也可以跟你詳細聊聊,如果你能從中汲取經驗避開一些危險,這些經驗倒也不算只是慘痛的回憶了。&rdo;
&ldo;這怎麼可以!&rdo;鬱理下意識拒絕,皺眉直接道,&ldo;這些回憶明明只會讓你傷心,不管是你也好還是膝丸也好,你們最自豪和驕傲的就是源氏吧,就算現在它們已經只存在於歷史仍舊是你們心裡最珍貴的東西。我才不需要靠部下一次次揭開他的驕傲不斷展示內裡的難堪去幫我渡過難關呢!&rdo;
最喜愛最驕傲的事物遭到毀滅,哪怕心裡清楚是不可抗力無可奈何,但痛苦和悵然是不會少一分的,每想起一次就會痛一次。
那種滋味鬱理明白,所以更不想髭切一次次跟著難過。就算這振刀平時表現得對什麼都無所謂,連名字和逸話都毫不在乎,甚至連膝丸的名字也總不記得,但源氏卻絕不在其中。
&ldo;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rdo;也不管他完全怔住的神色,鬱理只是嚴肅地認真宣告,&ldo;這些事我都可以自己去做,也能夠獨自處理好,你做好你的迷糊切平時欺負一下膝丸就行了。&rdo;
聽到最後一句,原本愣住不動的髭切一下子笑出來:&ldo;迷糊切?這是給我取的新名字嗎?唔,比雜草切和馬飼切什麼的好聽多了。&rdo;
&ldo;快住口。&rdo;本來鬱理還在為嘴快一下子叫出以前生氣時就脫口而出的外號而不自在的臉紅,在聽到他自封的兩個名時直接露出一言難盡之色,源氏重寶的偶像包袱這把刀是真一點都沒有,稍微向膝丸學習一下啊。
迷糊切不以為意,甚至還這麼評價了一句:&ldo;但是,卻意外的很親切呢。&rdo;
鬱理聞言不由一愣,對面的太刀這時突然抬臂將原本放在膝頭的手掌撐在了矮桌上,稍一用力他半個身軀支撐而起,披著外套的半身一下子遮擋住門口的視野,製造出來的陰影也一下子籠罩在鬱理的身上。
一開始,鬱理還以為他要起身,等太刀肩膀前傾逐漸向她靠過來才意識到不對。
似曾相識的壓迫感讓她瞬間警鈴大作,腦袋本能後仰的同時就要起身遠遠避開,然而對方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搶先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肩將鬱理起身的勢態直接按了回去,並且那張臉正不斷朝她靠近。
這熟悉的霸道配方讓鬱理的頭皮直接炸開,有一種極為不妙的預感從心底升起:&ldo;髭切,你……!&rdo;
&ldo;兄長,不可以對家主這麼無禮。&rdo;
就在這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