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曬完濕衣,就要回去拿另一盆也洗完的床單被套。
他一身國廣派的紅色運動服,因為要負責浣洗工作,所以總是披在肩頭的白布就暫時取下,兩手的袖子也捋到了臂彎上,露出一雙堅實的小臂。
青年的五官俊秀漂亮,陽光下金髮燦爛,卻是全程面無表情,只一個人在洗衣場默默幹活。
當他穿過層層的曬衣架,去洗衣區端走共有兩盆的濕被單時,其中一份已經被人端在手上。
&ldo;也讓我幫下忙吧。&rdo;看到他驚愕到愣在原地的表現,對方卻是笑了起來。
本丸如今刃口眾多,每天的換洗衣物也是不少,為了更合理的利用曬衣場有限的區域,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曬衣規定的。
比如被套床單這樣方方正正規格固定的布料,都被指定集中放在劃分好的區域晾曬,其他型別的衣物不準往這邊掛。
這當然不是鬱理這種根本沒有過集體生活經驗的人能提出的細節規則,全是長谷部燭臺切歌仙他們在前幾周目那會兒自己總結出來的規矩,鬱理成了資深審神者後直接拿來套用,是真省了不少彎路。
於是一人一刀各提著一盆濕布過來時,周遭皆是大片的方塊白布,整整齊齊的一排排懸掛羅列著。
有風吹來,微微掀起被單們垂掛的一角,幅度不大,在半空中晃出柔軟的弧線,在溫暖的光照下帶起一片懶洋洋的放鬆和閒適感。
一層層的白布相連,將整塊區域分割成一條又一條的長方形通道。
&ldo;您……其實不必做這些的。&rdo;此時一條安靜的雪色通道里,傳來山姥切不大自在的低語,&ldo;這點雜事我很快就……&rdo;
&ldo;就因為很快就能好我才順手一下。&rdo;打斷他的話,鬱理將木盆放下,現在她對穿內務服的刀更有好感,&ldo;正好出來喘口氣動一動。&rdo;
大廣間那邊她暫時不敢去了,想想就害怕,並且還想把青江送去畑當番或遠徵隊。
而且意外地躲來洗衣場,還剛好發現就被被一個人在這裡,她本還想著明天尋個機會跟他說話的安排,放在現在也是絕佳的機會。
鬱理自然更不會急著走開了,伸手將盆裡的濕被單拿了出來,有些笨拙的將它慢慢抖開展成平面。
啊,好像她除了廚藝之外,家政技能都挺生疏的。
鬱理將一塊床單掛曬到晾衣杆時,旁邊的刃已經掛好兩塊,她掛上第二塊時,人家已經要空盆了。
第三條床單才甩上空衣杆,她正要抬手拉平攤開,背後就出現一雙手搶先把活給幹了。
&ldo;剩下的我來吧。&rdo;打刀如此說著,很自然地接手了餘下的活計。
&ldo;好。&rdo;鬱理也沒逞強,側身退後將位置讓出來,&ldo;謝謝被被幫我理被被。&rdo;
她一本正經狀拿著他的外號開起俏皮玩笑,惹得當事人抿著唇紅著臉控訴地瞥了她一眼,又憋回去默默幹活。
主人自從主動暴露了自己的現世身份後,就越來越不注意形象了。
想到主君演技日漸懈怠下滑,人設不時就崩還不自知的現狀,打刀也是無奈暗嘆。
還能如何,自己的主人當然是自己捧著。
山姥切這麼想著,手上的動作卻很利索,沒一會兒就將所有的濕床單全都晾曬好,正想將空盆摞在一起帶回去,旁邊主人輕描淡寫的聲音突然響起。
&ldo;前些時日山伏和堀川特意去找了我,國廣君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rdo;
山姥切的身形一頓,默默就轉身望來,看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