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啊,我師父撿到我的那一天是下著雨的,我的親身父母為何要離棄我呢,我一直想,但我已經不記得他們的面容,卻還記得他們將我丟在樹林中時那場大雨,那一年我五歲,我很冷,一直哭,他們卻沒有再回頭尋我,直到師父將我救起,所以,我一直在想,為什麼要下雨呢?是因為有人在哭吧。”
清淺殤似是陷入了對過往的回憶中,淡淡的傷夾雜這微涼的雨讓屋內的舒靖容聽著,心中酸楚,
“原來你身世也是這般的坎坷,我以為你是…。”
“不知疾苦的浪蕩兒?人總得瀟灑的活著,況且,我家老頭雖性情乖張了點,對我還是極好的,就算是被離棄的,我依舊生活的很好。”清淺殤接著她未說出的話,語氣不再那麼的惆悵,人總得過的有希望不是嗎?
“如果,對別人而言,你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價值,再沒有了驕傲的資本,也許,一無所有,連自尊也會被踩在腳下,再沒有人記得你,卑微如塵埃,那時,又當如何?”
“那就努力的讓自己的內心強大,強大到再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一毫。”
屋內悄無生息,一切似乎陷入了一種空靈的靜寂,清淺殤嘴角上揚,起身拍了拍幾點水珠浸染的衣裳,走了,她是聰明人,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走,於她而言,憐憫無用,她也不需要,她需要的只是,在迷茫無助的時候,能有人告訴她,路在哪裡,其餘的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舒靖容眼睛依然緊閉著,心卻空靈了些,與其自怨自艾,不如好好想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該睡了吧,屋外的雨打芭蕉的聲音聲聲入耳,伴人如眠,滴滴嗒嗒。
一夜好眠
當清淺殤再次出現在她屋內的時候,那不設防的睡顏如那夜月下美人般驚豔,純美如月,眉眼中的點點輕愁染得絕美容顏上,楚楚動人,自有一番韻味,或許是武功盡失的影響,從他端水進來到現在,她竟然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寵溺的微微的一笑,將手中的盛著清水的盆放在一邊,邪氣的一笑將布巾擰乾,慢慢的走近她的身邊,屏息的將臉湊得更近了些。她臉上那白嫩的玉膚之上,有一點點的暈紅,燦如桃花,手慢慢的貼近了些,那帶著涼意的布巾瞬間被貼在舒靖容的臉上。
臉上的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原本酣睡的舒靖容霎時便清醒的過來,眼睛剛剛睜開便看見了在她面前方大的俊顏,一驚之下條件反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手重重的拍了過去,清淺殤觸不及防的被扇了正著,邪笑的臉瞬間垮下,臉上那五指印記相當清晰。
不可置信中帶著點哀怨,清淺殤手摸著臉上的紅痕,呆立在一旁,瞅著那還沒反應過來的舒靖容,涼涼的開口道:
“看來娘子的病可是大好,都有力氣扇相公了,虧我還一大清早的便幫你把洗臉水都端來了。”不可謂不哀怨。
“那個…抱歉,淺殤,我沒看清是你,失誤了,但是誰叫你臉貼的那麼近呢。”無辜的爭辯著,臉上一絲歉意卻無。
“好了,是我的錯,不過,看來你身體恢復能力不錯,就這麼一晚上,力氣就恢復的不錯,瞧這巴掌重的。”最後還不忘為自己喊冤,順便讓她內疚下,但事實證明,人家可不把那一巴掌放在心上。
“嗯,身體是好了點,恢復了點力氣,但丹田中的內息還是一點也無,並且,手臂打完之後會有針刺一般的痛,心口也會有一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舒靖容認真的說著自己的每一點的感覺,清淺殤再怎麼也是神醫的徒弟,她的身體中的每一種症狀也許都是以後恢復的關鍵。
“把手拿過來。”清淺殤吩咐道,阿靖能在第二天就恢復的如此之好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手指輕按在她的手腕中把起脈來。
“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