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強求,她們約在了的家裡,隨行的還有mavis以及另外一個留著平頭西裝革履的探員住在華盛頓一個相對不怎麼繁華的地段,公寓只有兩室一廳,給人一種狹小閉塞之感。
看來這些年,她過得並不好。
“呵。”笑了笑,有些苦澀,她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的人生早在十年前就徹底毀了。你們知道,我為了現在這張臉花了多少錢嗎?”
十年前的那場事故,讓原本漂亮清秀的面目全非,這些年來,她幾乎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了容貌修復上,又哪兒有閒錢讓她追求更好的物質生活呢?
“十年了,每一天我都在想,傑西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卡羅琳,他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那一天,路西綻心情很差,作為犯罪心理學研究小組的組長,那日是她們事先約定好的去郊外匯報研究成果的日子,可當她們再次清醒過來時,已經不是在山上,而是在一個四面封閉的密室裡,那個密室裡,有除了路西綻以外,研究小組的所有成員。
mavis等人望向路西綻,這件案子至今為止仍是一件謎案,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委。
路西綻清晰地記得,那一天她醒來時被捆住了手腳,扔在牆角里。
當她睜開眼睛時,眼前是一張無限放大的恐怖的面孔,他對自己說:“很高興見到你,我可愛的天才少女,卡羅琳。”
發現被綁架的只有自己,路西綻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幸好只有自己,而不是連同同伴在內。可當傑西將她扯起來拉到螢幕前,她看著監控裡被關在一間密室裡驚慌失措的小夥伴,她第一次感到了畏懼。
“不要怕,可愛的女孩。我相信,就在不久之後,會有一個英勇的騎士衝鋒陷陣,拯救你們。”
“果然是一個鎮靜的女孩,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呢,你根本都不會怕的吧?沒關係,我相信,你馬上就會有反應了。”
看著窗外停在不遠處的車,路西綻知道,是fbi的人和警方,可他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他走到他的裝置前,對著麥克風高呼道:“若再往前靠近一步,所有的人跟我,全部玩完!”
他的聲音隨著廣播而發散出去,被綁架的都是一些年輕的男孩女孩,聽到他這樣說,他們全部嚇得抱在一起,而外面的人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傑西看了路西綻一眼,而後用一種溫和的語氣繼續說道:“silver,你除外,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直到這時,傑西才看到一直波瀾不驚的路西綻那副恐慌的表情,聽到她對自己說:“不可以!”
傑西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曖昧地看著她:“可以的,親愛的,騎士先生來救你們了。”
噩夢,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而一開始,就持續了整整十年。
“如果可以,我寧願我是跟他們死在了一起,也不要成為這可笑的,唯一存活的幸運者!”看起來有些悲傷,情緒很激動,她的眼裡泛著淚光,雙手扶住了額頭。
“唯一?”路西綻皺眉問道。
當年在那場事故中活下來的人,除了之外,不是還有哥哥嗎?
mavis瞳孔放大,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先是有些慌亂,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活著的人,永遠比死了的痛苦。這三千多個日日夜夜,午夜夢迴,她多想當年她跟他們一同,葬身火海,也不要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受罪。
人在失控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話可信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而路西綻不認為屬於那百分之一。那一天的事突然像放電影一般在她眼前重演,彷彿她現在所在的地方不是華盛頓,而是十年前她所在的爛尾樓,她眼前的人也不是,而是那個呲嘴獠牙的傑西。
想起答應過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