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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飄蕩著渺渺歌聲,和著橫笛悠悠韻律,一片歌舞粉飾的太平。”俞平說:“風娘,你又何苦?”風娘撩撩耳畔的秀,風情之處,俞平不由得痴了,伸手俞攬她衣襟飄飄的腰際時,著手卻是一片冰涼,是劍!

一個人,當他觸驚這際,第一個反應就是收縮。”所以,如果俞平這樣,他的手就廢了。他彈指一揮,“嗆”的一聲,利劍震了開去。而後,他的手蛇信般順藤就上,雙手一夾,戧聲未滅,劍已然成兩截,蛇信又奪向殺手雙眼。這一瞬間,殺手緊連的第二招才橫劍護眼,斷劍已在俞平微抬的膝蓋悄然而起……

這一招四式中,俞平邁了一步,而他回眸之際,風娘剛轉身過來,涼風拂散了她的秀,遮住了柳葉下的盈盈秋水……

俞平嘆息了一聲,回頭對殺手說:“你是山口堂的?”殺手沒有回答:“血從他的咽喉流出,從他捂住咽喉的手流出。”

俞平說:“作為殺手,你是失敗了;單身為武林人,你雖敗而不悔。”

殺手的眼終於閃爍了光彩,然後痛苦的表情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倒下去,然後光彩消亡,然後死了。他和俞平都知道,如果那一劍不是刺向那隻手,風娘便如江上遠去的歌聲,飄渺不在了。

俞平痴痴的看著他纖長白皙的手,他知道,今夜風雨即將來臨。只聽風娘低聲說:“看,有黑雲近了月亮。”俞平抬頭望去,是的,烏雲如風,皎月已面臨了黑暗。

(二)請你殺我

愈平是個殺手。風娘是個**。愈平初認識她的名字是在一個酒樓,當他喝第三杯酒的時候,他的經紀人就到了。他放下酒杯,酒杯正好壓住了經紀人彈過來的字條,字條有行字:“風娘煙花樓

經紀人的武功也不錯,但他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在他上酒樓樓梯的時候,愈平就知道他命之不久了,不過他沒有問經紀人,他知道,江湖中的人難免有這一天,尤其是幹他們這一行的,死亡通常不需要原因。經紀人也沒有述說自己的恩怨,他只是盡完他的責任,死時遞過一張五萬兩的銀票和一隻玉鐲,說了一句話:“找另外一隻玉鐲要餘錢!

然後愈平就到了煙花樓,要找風娘。”煙花樓的媽媽說風娘正忙,愈平丟過一錠銀子。媽媽馬上安排他去見風娘。

見到風孃的時候,愈平現她很憔悴。因為他已經是她的第六個客人。她尤自強顏歡笑。脂粉下的臉其實很端正。

愈平覺得她很可憐。

愈平伸手去接風娘遞過來的茶時,手頓的僵住了,他看見她手上戴的一隻玉鐲;風孃的手也僵住了,她看見他手上戴了一隻玉鐲。

兩隻一模一樣的玉鐲——暗青色的玉鐲裡都有一隻殷紅的雞心!

風娘笑笑,說:“那就不用麻煩別人了。”她拉開立櫃的抽屜,拿出一張紙撕了。那是她的遺囑,當然包括應付愈平的餘銀。遺囑在風孃的頭頂散開。

雪花一樣。

風娘沐浴,更衣,焚香,撫琴!通常琴聲一終,她就要入睡。

愈平一直沒有說話,待到琴聲漫起……他開始喝酒……通常三杯酒後,他就要殺人。

(三)紅酒

清風在窗外竹葉上搖過,吹了進來,在風孃的秀上打著轉,絲散舞,嬌豔的臉龐就愈嬌豔了。俞平抬抬手,店小二就端了壇酒過來,一臉的燦笑:“二位,葡萄美酒!”壇蓋一起,濃香四溢……風娘不由醉了:“果然是好酒!”

紅酒,情人的酒!此時此景,沒有任何酒更適合了。”但小二仍不識趣的站在那,俞平摸了粒銀子拋過去,慌得小二忙伸手去接,卻跌落地上。他一邊哈腰,一邊去拾。

紅酒,女人的酒!酒過三巡,風娘已不是風娘,而是風情、迷娘……俞平知道自己也有了醉意,才抬手,小二就跑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