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邊坐了一會兒,又出門去了,細細琢磨自己身邊的事,好像也只解決了這麼一件。
都不算解決了,最多隻是按照編演的東西走了一遍。
蔣逸那邊還有梨戲兒的事,如今徐相斐也甚少去找他,這人一開始信誓旦旦地說要給梨戲兒苦頭吃,卻慢慢後悔了。
梨戲兒為父母尋仇,再加上那事的確也有蔣逸的不對,那股氣過去了,蔣逸就回過味來,只覺得棘手。
徐相斐去找他說萬玉樓的事時,他還一臉茫然地拉著徐相斐,非要他給出個主意。
「燕子啊,你說這事怎麼辦呢?我爹的意思是永絕後患……但我覺得、覺得吧,有點不好……但你們又說梨戲兒身份不對,哪裡不對你們又不說,耍我呢吧?」
徐相斐摸摸下巴:「這事啊,謝酒怎麼說?」
「他讓我自己想。」蔣逸罵了一句,「混帳東西。」
徐相斐:「……」
「我的花絕對不讓他碰了。」
徐相斐輕咳幾聲:「為何我不能碰啊?」
真不公平。
蔣逸沉默一下:「你別管。」
徐相斐:「???」
什麼玩意兒?
蔣逸說:「你先給我想出主意來,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給你一盆……一朵吧。」
「……我可真是謝謝你啊。」徐相斐沉思片刻,「我們說她身份有問題,是因為她認識對影門的人,雖然那次被我們擋下了,但整件事依舊疑點重重……尤其是我還遇襲了。」
「這你之前就說過了,我查了,她身份沒有問題啊,梨戲兒前幾年就被朱家班培養,只是沒聽說有父母罷了。」
徐相斐嘆氣:「重要的就是這裡……你怎麼知道,被朱家班培養的梨戲兒,就是現在的梨戲兒呢?」
蔣逸:「那、那不然呢……」
「如今梨戲兒還被關著麼?」
「也只能關著,她也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蔣逸想了想,「唉,算了,要不我把她放了吧……我回江南去,想來她也沒其他本事殺我了。」
梨戲兒那裡套不出話,此事也一直被擱置,徐相斐想了想,也只能說:「隨你吧。」
「別隨我啊……我還不想走呢。」
徐相斐:「……」那你到底要怎樣啊?
蔣逸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主要他心中對梨戲兒是有虧欠的,而且還有點期望:「你說她之前沒殺我,是不是因為不捨得?」
徐相斐:「……我覺得,應該不是吧。」
「嘖,那為什麼不殺我呢?我那時可是天天帶著她。」蔣逸說,「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這個事,問她她也不說……若她不是梨戲兒,那又是誰呢?」
此事疑點重重,之前徐相斐幾人怎麼查都查不出來,梨戲兒的身份沒有問題,但她做的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為父母尋仇要殺蔣逸,但卻在朱家班待了多年,後來有機會下手卻又沒動手,被抓後也一直沒說話。
徐相斐之前就覺得她背後應該還有人,只是不知道是誰。
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北元的某人,但那人最喜歡一擊致命,這種慢吞吞的試探不是那人的風格。
蔣逸頭疼不已,直接拉上徐相斐:「誒,反正你不是想去找萬玉樓的麻煩嗎?他們今天在江上浮生閣那兒湊熱鬧呢,我帶你也去,去出出氣好了。」
徐相斐把他手拉下去:「你這個個子,搭我肩膀不費力嗎?」
蔣逸:「……」
「徐燕子!」
徐相斐一笑:「走吧走吧。」
浮生閣是江上最大的樂樓,也是夢休從前待過的地方,只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