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再來,也很難得到嶽漁的信任。
不過不用急,只要嶽漁願意跟他走,哪怕只是去京城看看,他都有辦法讓嶽漁不捨得離開。
徐相斐拱手一拜:「打擾了,那陽少俠,我便走了。」
「等等。」陽芩似乎嘆了口氣,看向嶽漁,「沒關係,徐大哥也不是故意的,你回去好好說說。」
徐相斐簡直一頭霧水。
怎麼回事?
還故意的,這故事他怎麼不知道?
嶽漁低頭嗯了一聲。
回去路上,徐相斐看著嶽漁牽來的馬:「你之前纏著我教你,就是為了這個的?」
嶽漁彷彿是知道他生氣了,只能搖頭:「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想知道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嗎?」
「萬一大哥也不知道呢?」
「大哥不知道,小漁也不能吼大哥啊,那我得多傷心?」
嶽漁被逗笑了,然後又是無法言語的愧疚:「對不起……大哥……」
徐相斐摸摸他的頭:「好了,這事就算了,你也好好跟你二哥說話。我不管你想知道什麼,但我話擺在這裡,在陽芩身份明瞭之前,你不能離開柳州。」
嶽漁頓時啞然。
但他就是想離開柳州啊。
……
嶽漁回房中翻找了一下之前給徐相斐畫的畫,小廝幫他一起。
看著看著,小廝就有點不明白了:「少爺在看什麼呢?」
嶽漁想了一下:「我要是做了大哥不想我做的事,他會不理我嗎?」
「少爺想做什麼事?大少爺脾氣好,倒是不會吧,或許少爺你到時候撒個嬌就過去了。」
「我也這麼覺得。」
少年的臉被火光照得通紅:「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必須由我自己去做,才能讓我徹底放下心。」
「連大少爺都不行嗎?」
「大哥啊……」嶽漁揉揉自己的臉,「我不是不信他們,只是覺得……好像就只有我很沒用。」
葉惟意受傷的事他插不上手,徐相斐和葉期的生意他也不懂,嶽滿星去參加的武林大會他只在說書先生口中聽過。
嶽漁其實越來越茫然。
也許陽芩真的是個壞人,但這個人永遠不停地誇他,嶽漁差點就信了這人口中的話,覺得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了。
但嶽漁知道,自己好像還是從前那個躲在院子裡不敢出來的孩子,永遠與世間格格不入,永遠不能幫家人一把。
如果……他真的能見到自己的母親呢?
嶽漁說:「我上次聽到二哥說了,秦若一家當真有了貴人相助,她那個新婚丈夫,也要去京城上任了。」
「但二哥也辦不了這個事,他說一旦涉及到京城那邊,他就很難再做什麼事了……」
「好奇怪啊,只不過是有了一個所謂的貴人相助,就能讓一向無所不能的二哥這麼擔憂嗎?」
嶽漁天真地想:「我也想當二哥的貴人。」
小廝鼓勵他:「少爺一定可以的。」
嶽漁就笑了。
所以他想悄悄去看一看。
他知道徐相斐不喜歡京城,既不想自己去,也不想讓他去。
嶽漁也說:「我只是去看一眼……我知道的,岳家才是我的家。」
京城有多繁華,他不明白,時局有多複雜,他也不多。
書上教不了他這些,但嶽漁也想自己能會點什麼,至少……別這麼沒用吧。
陽芩說的話他沒有盡信,但有一些他肯定不能亂說。
侯府的事應該差不多是真的。
「但我不能讓陽芩起疑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