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也累了,慢慢往被子裡滑:「……隨便你。」
祝煦光眼中笑意滿滿,輕輕抓住徐相斐的手,見他睡著了,又伸出手探探他的呼吸,輕輕喊了一聲:「師兄。」
第二天一早,徐相斐眼睛還沒睜開就被餵了一勺藥,被苦得臉都皺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
「師弟啊……」
祝煦光自覺跟徐相斐說開了,舉止言談都大膽許多,伸手摸了摸自己師兄的臉。
徐相斐對他是沒有什麼脾氣的,只是伸手抓住:「我還沒洗呢,讓師兄洗了你再摸呀。」
「好,那我幫……」
「哎,閉嘴吧。」徐相斐揉揉眼睛,「墨大夫說我能下床不?」
「不能。」
他思索片刻:「也不知道四弟怎麼樣了,估計這事對他打擊不小,而且他說陽芩是武德王世子,我也沒來得及問他是怎麼發現的。」
祝煦光也沒去問,不過這樣才說得通。
陽芩身為世子,隱姓埋名來到江湖之中,必定是有所圖謀。而武林盟主想來是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不然也不至於那麼客氣。
這位世子大老遠來柳州,盯上身為侯府繼承人的嶽漁,想來也是早有圖謀。
嶽漁外祖父是皇上一派,過期徵戰沙場,手下養兵十萬,但年事已高,膝下無子,唯有嶽漁這個外孫。
武德王想要侯府的兵馬,但侯府向來跟他不對付,想來想去,陽芩便想到了嶽漁身上。
他原本是想讓嶽漁站在他這一邊,用來侵蝕侯府,但嶽漁始終不信他,陽芩沒辦法,只能趁著嶽明鏡不在,早日把人帶走。
不管用了什麼辦法,只要人在他手中,陽芩就能對侯府徐徐圖之。
客棧裡的人也是陽芩殺的,徐相斐琢磨了一下,估計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吧。
不過嶽漁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祝煦光說:「不管如何,武德王野心昭然若揭,他把手都伸到江湖來了,我想也不只因為侯府。」
「自然。」
徐相斐摸摸腦袋:「唉,想多了頭疼。」
祝煦光伸手給他按按:「師父在忙他好友之事,說暫時來不了,不過明年應該是能來的。」
「等他來了,我們就離開柳州吧,師兄,你這傷拖不得。」
徐相斐也沒反對,順口就答應下來。不管怎樣,他都是想恢復內力的,若是真有這個機會,也不妨一試。
而且,祝煦光這生怕他不同意的語氣,也實在是讓他無法有其它意見啊。
……
葉期回來時,徐相斐已經喝完粥等著吃藥了。
徐相斐醒了,祝煦光心情也好了,看見葉期來也沒說什麼,還起身去外面讓他們自己聊。
冬日天黑得早,祝煦光站著屋外看天邊斜陽,又回頭瞧了瞧屋內的徐相斐,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沒去其他地方,就直接坐在屋門外,抱著劍低頭等著。
葉期正對著徐相斐抱怨:「你的好師弟之前可是根本不讓我進來,我覺得都是你慣的。」
在他心裡,徐相斐身為大哥但沒有絲毫威嚴,跟誰都能玩到一起,這麼一想,跟著他身邊長大的祝煦光,被慣壞好像也很正常。
「哎呀,師弟就是有點黏我,他現在估計就在門外坐著呢。」徐相斐對葉期眨眨眼,「你去看過小漁沒?」
「看他做什麼?找不痛快嗎?」
葉期冷哼一聲:「怎麼你們每個人都讓我去看他,就因為他發高燒昏了幾天,所以把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嗎?每回吵架都讓我低頭,他憑什麼不低頭?」
「二弟莫氣。」徐相斐沉思了一下,「小漁看著綿軟,實則有些極端,因為